那就只剩下“色”字了。
莫煜年輕,血氣方剛,雖說向來潔身自好,但偶爾把持不住也是男人本性,沒有人會覺得奇怪。更何況那位秦夫人著實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也難為丁老闆捨得。
這樣的美人被這樣用過之後,下場可想而知。
“你們退下吧,我自有主張。”九方夢一揮手,影七毫不猶豫地閃身離開,那個侍衛很是不放心地看了九方夢幾眼,卻見九方夢一雙美目冷冷看著他,他頓時就心生膽怯,他可是親眼風過這個九姑娘同人動手的,那等身手絕不是他這普通侍衛可比,只好咬著牙退了下去。
九方夢推開門,重新回到屋子裡,坐回程玉樓面前,程玉樓看她面上一派輕鬆,頓時笑問道,“怎麼了?”
“男人啊,真是專門惹麻煩。”九方夢輕輕搖頭,拿起面前的那杯杜康,竟是一飲而盡。
程玉樓一驚,一臉愕然地看向九方夢,就見九方夢砰地一聲就趴倒在桌面上,再不動彈。他猛站起身,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昏過去的九方夢。
而他身後的梨花櫥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人邊笑邊從裡面走出來,“你陪這九姑娘說了這麼久的話,她終於是入了轂,我差點以為這事要不成了呢!”
此人錦袍玉帶,正是王申,他走到桌邊,拿起那壺杜康酒晃了晃,“果然是好藥,才這麼一點就把人放倒了。”
這杜康酒裡,自然是下了藥的,原本他躲在梨花櫥裡見九方夢遲遲不肯飲酒,還以為她看穿了,卻不想還是讓他們得了手。
既然要下套,自然是兩邊都要下,若是套不住一個,至少還有另一個,若是兩邊都套住了,那就更好了。
看著昏迷著的九方夢,王申的臉上露出淫邪的笑意,從他第一眼見到九方夢就為她那天人之姿所傾倒,原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一親芳澤,想不到如今竟如了願。
“王大人,這可是天子的女人,你也敢碰?”程玉樓揚起唇角,語含警告,“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能連身家性命都保不住啊。”
“所以本官知道你沒這膽量碰這個女人,這不是來幫你解圍了麼?”王申笑得淫猥,“就是因為她是天子的女人,她才會不敢伸張,若是這種事傳了出去,她不僅會身敗名裂,而且皇上肯定不肯再要她,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她自然是要瞞得死死的。而她有這樣的把柄落在我的手裡,以後她就算在後宮中封妃封后也得聽我差遣!”
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侯景的意思是讓程玉樓或者別人什麼人沾了九方夢的身子,九方夢是天子的女人卻被別人汙了身子,必然不敢張揚出去,這樣就拿住了她一輩子的把柄。
可是這個王申見色心起,心想九方夢這樣的貨色怎麼能輕易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自己上,所以就躲在了梨花櫥裡,就等著九方夢中計呢。
程玉樓的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又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九方夢,再看王申時眼中就隱隱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之意,他退後幾步,讓開位置。
王申見他如此識相,大覺開心,他伸手就要去摸九方夢的臉,口中笑道,“這樣絕世無雙的美人兒,能拉一下手,都死而無憾了,今天居然可以——”
他的手還沒碰到九方夢,就被捉住。王申一怔,瞪著捉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的主人——九方夢。
只見九方夢抬起頭來對他笑出幾分嫵媚,“如今我主動拉了你的手,王大人你可以死而無憾了。”
她是學武之中,耳力極好,偏這王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呼吸又很粗重,所以她早就察覺到梨花櫥裡有人。杜康酒裡有問題,她自然猜到了,自從她中過九方蝶的迷藥之後,她對一切入口的東西都很小心謹慎,怎麼敢在程玉樓這裡隨便吃東西,果然她是猜對了。
本來她不想拆穿這事的,可是後來卻是聽說莫煜出事了,那少不得她得拉個人下水了,那藏在梨花櫥裡的人就很合適。
王申連叫都還來不及叫,就被九方夢打中後頸暈了過去,重重地倒在地上。九方夢又轉眼去看站在一旁的程玉樓,她道,“得罪了。”
話音未落,她人已在程玉樓的面前,程玉樓也被她打中後頸的穴道,暈了過去。不過對於程玉樓,九方夢倒有幾分憐香惜玉,沒讓他就同王申那樣直接倒在地上,她抱住他,小心地扶著他靠坐在桌邊。
看著程玉樓那張俊美得雌雄莫辨的臉,九方夢倒有幾分嘆息,人生如戲,人活著若沒有幾分做戲的本事,只怕就難以在這世道上生存下去。
九方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