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皇上!”陸謙大喝一聲,攔在皇上身前,立刻就有侍衛向著舞姬撲了上去。
九方灝卻是大喝道,“留活口!”
慕雪瑟冷冷看他一眼,唇邊露出一絲冷笑,真是太過拙劣的演技。
兩個侍衛很快就擒住那個舞姬,並檢查了她身上還有沒有兇器,口中有沒有毒藥,都確認過之後,就將她拖到皇上面前。只見陸謙冷冷問她,“你為什麼要行刺太子殿下,是誰派你來的!”
“太子害死我教護法教主,又毀我教總壇,自然該死!”舞姬冷笑道。
“你是白蓮教的!”陸謙臉色一變,看了九方痕一眼,又問道,“說,你是怎麼混進皇宮來的!”
他算是大內總管,如今選入宮中的舞姬出了問題,罪責自然是在他身上。
舞姬閉口不言,任陸謙再怎麼問都沒肯再多說一字。
就在這時,九方灝站了出來,對陸謙道,“陸督主,本王聽說詔獄裡有一種逼供用的錯骨手法,會讓人痛不欲生,你何不用在這個刺客身上呢,看她纖纖弱質,未必扛得住刑!”
陸謙看了皇上一眼,今天是宸妃壽宴,在這宴會上用這種殘忍手法逼供,到時候這個壽宴還進行得下去麼。
皇上看向謝殊,問她意見,謝殊卻是道,“審吧。”
慕雪瑟唇邊的笑容更冷,就見陸謙再無猶豫地上前,讓人架住舞姬,然後用詔獄特有的錯骨手法,透過扭曲舞姬的骨頭位置讓她痛得生不如死。
舞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博宣殿,驚得女賓席上膽小的女眷臉色慘白,更有幾個閉著眼睛捂著耳朵藏在母親懷裡不敢看。
那個舞姬嘴倒是很硬,被陸謙折磨得滿身冷汗,一張臉蒼白如紙,卻是始終沒有開口。
九方灝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緊,作戲要做全套,越是太快招認越是讓人不能相信。
終於,在陸謙用力扭曲了舞姬的肋骨後,她發出一陣慘叫後,有氣無力地道,“我說,我說,我不求別的,只求一死——”
“快說,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陸謙冷冷問道。
“是,是有人幫我進來的。”舞姬喘著氣道。
“是誰!”
舞姬抬起眼,看向謝殊,突然尖叫道,“主子,我再不能為你盡忠了!”
說罷,她就暈了過去。
整個博宣殿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坐在皇上左側的謝殊。
九方灝的眼中滿是震驚,怎麼會是這樣,怎麼舞姬最後指認的人會是謝殊,不是應該是慕雪瑟麼?
他的目光落在謝殊髮間那隻花鳥紋簪,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簪子變成了碧色的!
慕雪瑟同樣震驚地看著謝殊髮間那一抹碧色,她伸手摘下自己髮間那隻花鳥紋玉簪,卻發現手裡的髮簪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紅瑪瑙的材質。
她抬眼看向謝殊,就見謝殊向著她露出一抹淡笑,帶著悽色,她的眼神很平靜,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慕雪瑟握著簪子的手開始顫抖,原來謝殊在面對她和九方灝之間的抉擇的最後,選擇了捨棄自己。
慕雪瑟的眼眶染上了溼意,終究負了她們之間情誼的人是她自己!
【作者題外話】:二更。。。。。。。
☆、第三百三十六章 誕辰(四)
居說民間有一種染色技巧,能把任何材質的東西染成你想要的樣質,可以是黃金,可以是碧玉,也可以是瑪瑙,但是這種染料維持的時間都不能超過一個時辰,時間一到就會變回原本的樣子。
慕雪瑟看著謝殊,她想她明白謝殊這麼做的用意,九方灝會讓謝殊對付她這一次,就一定還會有下一次,謝殊既不想背叛九方灝,也不想背叛她,所以乾脆自己承擔所有。這等於在告訴九方灝,若是他再逼她對付慕雪瑟,那結果就等同於毀了她這顆棋子。
“宸妃,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過頭問坐在身旁的謝殊。
謝殊從桌案後走了出來,在皇上面前跪下,淡然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妾所為,請皇上治臣妾的罪吧。”
九方灝死死盯著謝殊,他沒有想到謝殊會不聽他的話,他又去看慕雪瑟,卻見慕雪瑟用一種非常冷的眼神看著他,他頓時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為什麼?”皇上看著謝殊的眼神極為不解。
“皇上是否查過臣妾的身世?”謝殊抬眼看著皇上。
“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