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沒有理由再跟來,那這些人是誰?
難道他們要報復?他立刻否定了這想法,黑血教近年縱然氣焰不低,卻也不願正面與他動手。
莫非他們真是一群小毛賊?憑自己和柳飛二人,只怕敢拿他們作下手物件的沒幾個。
他突然想起了張潔。
難道是衝著她?
她一路跟著自己,黑血教只怕早留意到了,會不會對她不利?
他不由往她的房間走去,暗暗寬心道:柳飛傷已漸痊癒,有自己二人在,完全有把握護她周全。
不覺到了艙門口,抬腳便要進去,卻一眼便看見她坐在窗前。
眉間帶著憂愁,嫵媚的大眼睛隱隱含著淚光。
張潔默默坐著,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動。
從小父母雙亡使得她並不是個很戀家的女孩子,自入高中她便住校,而在學校也並不受女生歡迎,好朋友都沒有兩個,來古代這段日子她跟著鄭少凡和柳飛倒更開心。
但如今看到窗外一片寂寥的景象,她忽然觸景生情,又想起了家裡的外婆表哥,眼睛漸漸發紅:從小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自己,而自己竟再也不能夠見他們一面了。
鄭少凡靜靜站了半晌。
“想家了?”
“鄭哥哥。”張潔嚇了一跳,抬頭看看身邊的人,低下頭。
鄭少凡微笑:“待到鄭家莊我便差人替你打聽,送你回去。”
聞言她別過臉:“我……回不去的。”
鄭少凡竟有些心疼:她說的什麼大清國自己根本未聽過,一個女子流落江湖,卻是可憐。
他不由自主伸出一隻手,撫著她的頭髮想安慰她,卻見她擦擦眼緩緩將頭靠在他身上。
他全身一顫。
半晌,另一隻手也伸出來輕輕將她擁住,不知為何心底竟隱隱泛起不安。
是夜,船簷上燈籠亮起,碼頭旁邊是個小鎮,燈火琳琅。
大運河上並不冷清,時時有趁夜來往的船隻,大概是南來北往的商賈趕著行程。
鄭少凡今夜一反常態在張潔的艙中不走。
正說到玄奘取經,張潔便想起了書上說的印度風物,講給他聽,鄭少凡一邊聽一邊靜靜微笑。
燈光照著他英俊的面龐,更顯柔和恬淡。
張潔抬頭瞥見,臉呼的一熱,鄭哥哥往日很早就回房,今天……
她心底滿是喜歡:若是他天天就這麼陪著自己該多好。
自己竟然生出這想法!
她為自己的想法吃驚,以前她可從來都沒對誰有過這種念頭啊!她不敢再想,趕緊低頭咳嗽兩聲掩飾那慌亂與羞澀的神態。
鄭少凡見她咳嗽,略皺眉頭道:“受涼了?”
張潔哪裡敢看他:“沒,沒有。”
“夜冷,該多添件衣裳,”關切的語氣。
忽然,一陣喧譁聲擾亂了這浪漫的氣氛。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乎還夾雜著驚叫。
張潔嚇了一跳,有些驚疑的望著鄭少凡。
來了!鄭少凡立刻拉著她走出船艙。柳飛已在艙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