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梔他們的方向過去,匯合了的幾人又往那邊的主場走去。
這邊已經開始了,這花宴專門有一個臺子是給主辦方坐的,現在上面正坐著白肆,而主辦人某富翁正站在邊上小心的陪著笑臉,而下面正在輪擊鼓傳花,被傳到的人就要吟詩詞歌賦對聯啥的任意來一段,說來今日這百花宴明白就是白肆想看顏色強勢參與的,所以被傳花的三個人中兩個都是據傳聞這個俊那個秀的,有意的還故意坐下的時候快些露出臉來衝白肆送個秋波,再場的女人們倒是拖白肆的福賞了一遍美。
花鳩拉著三人就找了一個角落靜靜的坐下,無視了白肆驚訝的表情,也不管炎梔伸長了脖子好奇的東看西看,聽著人家的詩作整個人都恨不得撲上去的樣子,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綠意拿著之前留在亭子裡沒收回來的東西回來了,紀清音開啟餐匣就拿出一塊小糕點想要給花鳩投食,在眾人的各式目光下花鳩毫無心理壓力的張嘴接了,邊上擠進來了一個人,花鳩懶懶抬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尚羽樂(暴脾氣的胖紙)一點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徑直伸手撈了一塊點心走,還吃的嘴巴砸砸作響,花鳩嫌棄的看她一眼,“好吃,好吃,哪家買的?我怎麼沒見過?也沒吃過,真好吃。”花鳩得意一笑,“可不是沒見過沒吃過麼,我自己親手做的!”“你?哈,別逗我樂了,你會做?豬都能上樹了~”花鳩附送白眼一雙,“還號稱我的好友呢,連我會做糕點都拂曉得。”
羽樂不開心了,“哈,說的你好像經常做我們還能吃到似的,以前你住將軍家我們敢去麼?後來倒是去郡主府,這才多久又去了兩年,怪我們嘍?”花鳩又打了個哈欠,“說起來你們現在都哪裡去了?我每次去每次都譜了個口。”尚羽樂連忙擺擺手,“你可別說的好像可記掛我們的樣子,還每次呢,一共才幾次?我們三加起來怕是還沒一隻手的次數吧。”花鳩吐了吐舌頭,被羽樂看到了,哼了一聲直接抽過那一層的電心去吃,“狐狸雨念你沒見過倒是情有可原,別說你了,我去回回去回回撲空。”看著花鳩不屑的小眼神,羽樂翻一個大白眼,“我可是去了這個數了!”雙手雙腳都抬了起來,花鳩看著她那樣撲哧一笑,“好一隻翻天大烏龜。”羽樂狠狠的拍了花鳩一下,“你才大烏龜呢,雨念是大狐狸你就是小狐狸,成天往外冒壞水嘴裡不吐好話。”花鳩倒是沒和她置氣,“那瑾呢?”“你問我?”看著羽樂很驚訝的樣子,“可不是在問你麼。”“據說瑾都是小官了,你沒見過?”“見個鬼了,她到四品了?那也太讓人不敢置信了。”“咦,要四品才能上朝麼?”花鳩猛翻白眼,“那你沒見過她也是情有可原,她好像從五還是六還是七來著?反正可忙了,最近都沒的機會一起去逛窯子,說到這,我們今晚去一個?”花鳩噗笑,“就這還號稱關心她呢,五六七?你敢跨度再大點不還有啊,你當著我家三個小君面拉著我去逛窯子可能成功不?你肚子見長腦子怎的不也胖點?”羽樂一哼,“誰說我胖我跟誰急!怎得當著小君面說不得啊?又不是正君,啊~花鳩你莫不是怕君奧。”花鳩擺擺手,“在我心目中他們跟正君是一樣的。”“怕了怕了~”羽樂揶揄的瞅著花鳩,花鳩笑笑,也不上她的當。
花鳩剛要說什麼反駁,邊上也不知道誰大概是看他們聊的太開心,猶豫了幾下在大家的目光中還是把花塞到了花鳩手上,同時鼓聲也停了,一眾人傻眼,花鳩更是看著懷裡的大紅花眨了眨眼,上面就傳來了白肆的笑聲,“喲,這下倒是輪到郡主了,也不知郡主要表演個甚麼?本殿可是期待著。”花鳩後知後覺的站起來向白肆行了個禮,說:“可是我不會作詞。”“本殿還記得郡主的蕭吹的不錯,鳳城聞名啊。”花鳩無語,她又不是賣藝的,幾個意思啊,“可惜今日偏生沒帶蕭。”“在下有蕭可借郡主一用。”邊上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起,花鳩眼都沒抬,毫無遲疑的一句“嫌髒。”把人氣的,“本殿還記得郡主會作詩,還曾送給凰弟一首。”花鳩暗翻白眼,反正你就是跟我槓上了是吧,“也罷,那本郡主就獻醜了。”哎,反正是不能得罪白肆也躲不過去還不如從了。
“月下執梳挽雲鬢,鏡中雙子淚凝噎。
皓眸微閃道無聲,黛眉輕蹙欲語休。
舞一曲霓虹雙練,傾一人相伴憐惜。
莫言妓子人命賤,它日當悔今朝言。”
“好!”帶著大聲的鼓掌聲,“真不愧是慧德郡主,這麼短時間內就作詩一首。”大家紛紛抬頭去看是哪個這麼不怕死的人,卻全體驚呆了,場面一時間鴉雀無聲。
花鳩也隨大流的抬頭瞅了一眼,微微驚訝愣住了一瞬間,就翻了一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