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鳳凰鳥冠,花鳩淺笑著目送皇甫妤汝步上天梯,沒人注意到那淺笑隨著上升的高度慢慢洋溢了惡意,花鳩黑沉著臉開口對著皇甫妤汝的背影無聲的做著口型:‘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等輪到花鳩,她毫無低調之意的張揚著笑臉,雙手拉開拖尾頗有氣勢的走了上去,看到皇甫妤汝從驚疑不定,到不屑的挑眉,花鳩老老實實的在玉石臺中站定,躬身行了個禮,“孃親,既然這是你的夢,那還是不要讓它實現,繼續當成是夢才是最好的。”皇甫妤汝輕嗤一聲,“就憑你?能耐寡人何” 花鳩不肯多說,只是笑著搖搖頭,依然是一聲哨響,黑甲兵湧現,和別計程車兵們戰在一起,皇甫妤汝更加不在意,兩人就靜靜的站在臺上,看黑甲兵慢慢的被蠶食。
皇甫妤汝看著下面一面倒的局勢,臉上略有得色,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了討人厭的皇甫悟天,也便沒有人能再跟她相當,更別說斤兩自知,把柄在握的皇甫花鳩了,皇甫妤汝隨視線瞄去看見花鳩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更是成竹在胸,“花鳩,孃親竟然沒想到你會是這麼莽撞螳臂擋車的人,還是說,這是你的放手一搏?”花鳩臉都沒抬,死死的盯著場下每一個倒下的黑甲兵,若是有人能聽到心聲的話,那一定能被花鳩心裡滿滿的歇斯底里的喊叫所震驚,往昔的夥伴一個個倒下,花鳩卻無能為力,這感覺真的是難受極了,雙腿發軟,花鳩索性撩起拖尾席地而坐,“哈哈哈哈,花鳩你看到了沒,她們,她們都是因為你的不自量力,而死去,毫無榮耀的死去,這裡,可是連戰場都不是啊,你聽見了嗎,她們不甘心的怨言。”
她聽見了啊,聽見了呵,她們一個個都在質問自己,花鳩只能強硬的告訴她們這都是為了國家,為了國家——似乎是掐在正正好花鳩即將爆發的零界點,銀亮鐵甲計程車兵從遠處的各個巷子裡湧現出來,密密麻麻的圍繞而來,花鳩看著那最後幾位依然在浴血奮戰的黑甲衛,輕呵一聲,花鳩從臺上飄然跳落,下落時衣服被風鼓起,拖尾正好隨著停滯的動作彎成一個美麗的弧度,陽光正好躲過一大片露出臉來,一切都完美的剛剛好。
“啊!是鳳凰啊!神蹟!”也不知道是誰這樣叫了出來,正是那長而華麗的拖尾,撒上的亮粉正好在陽光的照耀下褪去了低調的外表,反射綺麗的光華,花鳩施施然地優雅落地,拖尾罩頭後飄落,正好依然是平鋪在地,花鳩就這樣在不知所措停下了的所有人的面前,伸手拉住一邊的衣襬,昂首挺胸驕傲如鳳凰一般的向僅剩的幾位黑甲那裡走去,一路上沒有人阻攔沒有人有其他動作,“走”直到花鳩執起自家都尉的手,餘下的幾人反應過來都跟著花鳩走了,銀甲兵們都默契的站開了一條正好讓他們離開的道,最後面的那兩人,花鳩看著他們滿臉嘲諷,“花鳩的任務可算是完美完成?女帝陛下,太女殿下(誰還記得和女帝一起失蹤的七凰女皇甫子吟——也是現在唯一存活著的凰女)。”皇甫悟天的臉色當然是不太好看的,但還是勉強笑著衝花鳩點了點頭,此時皇甫妤汝當然也看見了皇甫悟天,“是你——!”“皇甫花鳩——!”遠去的疾呼,花鳩當然不會在意。
“我以後都不會再組黑甲衛了,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從軍還是?”“為什麼?自古以來郡主都可以練私兵的啊,而且郡主還是大功臣。”花鳩頭都沒回,笑著搖搖頭,“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美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耳朵聽到的有可能是別人刻意誤導的,就連自己嘴巴說出的,也會變成違背內心的話語,而良善的內心,還是封起來的好,這才是鳳城這個權力中心的生存之道。”身後一瞬間沒有人再搭腔,只有一些輕重的呼吸聲,“怎麼難以接受麼?也是,其實吧,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郡主是好人!郡主是大好人!雖然我沒有念過書,但是我也知道郡主救了我的命,又對我這麼好,所以無論郡主幹什麼我都會陪著的,嗯!”花鳩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就被急切的打斷了,花鳩忍俊不禁,果真是單純的孩子,但其實這樣的孩子真的不多,還有幾個都是一直沒有說話的人,“我還是希望能回到軍中。”“好,祝早日出人頭地。”本就沒幾個人的隊伍,人愈加少了,還留下來的,也就只剩三人,“你們願意跟著我?”“是!”花鳩點點頭,“好。”
帶著人回到郡主府,餘下的那些僕人都很驚訝,“太,太女?”“可別叫太女,本郡主還是郡主,外面的女帝陛下還是原來的那個女帝陛下,把本郡主和正君們原來的房間都整理出來,今天大概就會搬回來,順便叫大夫來給看看,這幾人可要好生安頓。”“?是。”看著那傻傻的小女孩,花鳩也是一陣樂,“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