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無奈,顧知雲在一旁又攢簇著他同意,他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好好,我同意,我答應。還是別說我了,你再聊聊,宮裡還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和你二哥聽聽,出出主意,日後在邊關回想起來也安心。”
顧蓁鸞點了點頭,面上依舊帶著的是與親人相見的愉悅笑意,道:“那我便跟你們說說,我在宮中最好的友人吧,是樞密使的嫡出長女溫清恆……”
一日後,皇帝帶著眾位妃嬪和大臣站在城門口,皇后還在病榻上,便沒有來。先送的是去往北方的顧氏兄弟,因為他們得去邊疆的城市排兵佈陣,顧知和一身紅色的盔甲,巨劍背在他的身後,他胯…下是一匹紅鬃馬,是當年顧知和親自從陳國的馴馬場掠過來的,從小養到大,性子隨顧知和,高傲而性急。
顧知雲雖然也是一身戰甲,但比起顧知和要薄了許多,也輕了許多,是用雙劍做武器,他一看就和顧知和橫衝直撞不一樣,而是靠靈敏取勝,胯…下的馬也是一匹白馬,身上有些黑色斑點,這也是顧蓁鸞的父親親自給顧知雲挑選的。
顧蓁鸞的眸子和她二位大哥對視,雖然知道他們二人一定會凱旋歸來,但她的鼻尖還是有幾分酸澀,忍不住要哭出來,原來昨日在家她沒有感覺,是因為他二人就在眼前,顧知雲騎著馬,看著他最疼愛的妹妹,他笑了起來,柔聲安慰著她:“可莫哭了,母親要是知道我和大哥惹你哭,回家肯定把我二人一頓罵。”
“那我和母親就在京都等著你回來,把你狠狠罵一頓。”顧蓁鸞抿著唇扯出一抹跟哭差不多的笑,和之前在宮中的樣子完全不符,倒有幾分小女兒家的嬌嗔,不知大小,但是也沒有人去怪她,畢竟情到深處,自然難以抑制。
“放心吧,我二人一定凱旋而歸。”顧知和粗聲笑了起來,他目光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看了顧蓁鸞好幾遍,似乎要把她記在心中,生怕自己回不來,隨後他又轉頭看向皇帝,眉間都是笑意道,“我二人在塞外拼搏,陛下可要幫我照顧好我的妹妹,在家中總是嬌生慣養的,我二人和母親把她寵的沒邊,怕是可能會做些不合規矩的事情。”
顧蓁鸞一個沒忍住,就生生的落下淚來,這一落淚就止不住了,她的兄長總是對她這麼好,即便危險的是他,也總是想要把這付出得到的東西全給她,他昨日沒有跟她說,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不跟皇帝在之前就說好,而是在這種時候說,就是想在眾位妃嬪面前給她立威。
楚文帝點了點頭,沒有在意顧知和這一刻的大逆不道,而且他之前也有打算,顧蓁鸞在後宮位置越高,他的家族越好,他們在前線就能越安心,他道:“朕會的,待到你們凱旋歸來,我便封她為妃,可執掌六宮,你們歸來之後,我讓你們入宮見她。”
這是一個承諾,但也並不是那麼大的殊榮,這一場戰爭起碼要四五年,到時候顧蓁鸞就算不鳳飛,夫人昭儀也是綽綽有餘了,但是皇帝這麼說,就是許下了一定保顧蓁鸞的誓言,也說明了,就算顧蓁鸞犯多大的錯誤,都不會讓她受委屈,而臣子入宮見后妃,是不符合規矩的,同時表現出皇帝的器重。
“君無戲言,得陛下此言,臣等定凱旋而歸,時候不早了,那臣等,就先行一步了。”顧知雲頷了頷首,他和顧知和調轉馬頭,帶著軍隊浩浩蕩蕩的往北方行去,溫清恆握住了顧蓁鸞的手,而顧蓁鸞回握住她,卻沒有停下哭泣。
楚文帝就一直看著軍隊浩浩蕩蕩的走遠,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看了顧蓁鸞一眼,帶著妃嬪去了南門,之後又去了西門,同樣給兩個將軍許下了承諾,這麼一來,沈穆清,顧蓁鸞,蘇楚楚,就是這宮中最不能得罪的三個人了,日後的皇后,便就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了。
☆、籌謀已久
顧國公府內,老太太和顧夫人分別坐在顧蓁鸞的下座,屏退了大部分的婢子,關上了房門,三個人才開始說起話來,顧蓁鸞坐在上座,底下卻是兩個長輩,難免有些不自在,老太太先道:“貴嬪娘娘的事情,知雲已經與老身說過了,皇帝喜歡上蘇家的女兒蘇楚楚,不是個好兆頭。”
她稱呼顧蓁鸞為貴嬪娘娘,卻沒有稱皇帝為陛下,同時直呼蘇楚楚的名諱,看得出來她並不對皇室心悅誠服,但是對顧蓁鸞的身份卻十分滿意,聽了這話,顧蓁鸞腦袋裡突然閃過些什麼,但她沒有抓住。
“如果不出意外,皇后會是那位蘇楚楚,而這就說明了,我們三大國公府要衰弱了,現如今已經衰弱一家了,只剩我們顧家和沈家來抗衡蘇家和孫家。”顧夫人接了老祖宗的話茬,緊盯著她的女兒,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往昔的柔和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