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丹棲院他最後步履踉蹌離開的一幕,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同情他的,後面抱怨的話便也沒用繼續再說下去了。
王檀也知道他對繼遠侯的感情一直有些複雜,他對繼遠侯未必有他嘴上說得那麼忍心,便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岔開話題道:“對了,紫雲在湯裡放的東西怎麼會變成了毒藥。”
她是清楚的,紫雲從紅雲手中拿來的確實只是催情藥。白氏雖然恨不得周世瑛死,但卻真不敢讓紫雲給他下毒藥的,畢竟紫雲是她送過來的,若周世瑛因此出了事,她根本脫不了關係。
她頂多只是想用紫雲離間一下她和周世瑛的感情,讓他們夫妻不和,若是她因此跟周世瑛鬧起來,讓他失望於岳家那就更好了。
周世瑛開口道:“我換的,催情藥哪有毒藥讓父親看著更觸目驚心。”
雖然她並不同情紫雲,但她在心裡還是默默給她默了個哀。紫雲怕到現在還被以為紅雲給她的真的是毒藥吧。她和蘭羅一同被白氏塞進景瀾院來,但如今兩個人的境況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想 到蘭羅,王檀又想起高氏,嘆了一口氣道:“今天的事情裡,最無辜的怕要算高氏了吧。說實話,高氏進門以來便一直安分守己的做個三少奶奶,對我這個二嫂也是 恭敬有加,從不參與到我和白氏的爭鬥裡面去。但如今我們保下蘭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多少是損害了她的利益。對她,我總覺得有些愧疚。我今天在丹棲院看她的 臉色便有些不好,只怕她如今已經怨上我們了。”
周世瑛勸她道:“不要想了,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你以為憑三弟的性子,她就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被打臉嗎。就當她運氣不好,遇人不淑吧。”
王檀道:“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就算沒有今天的事她還是會受這樣的委屈,但那到底與我無關。但今天,卻是我也有份踩她的臉面。”說完搖了搖頭,又接著道:“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以後找機會補償她吧。”
話剛剛說完,蓮霧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對他們屈膝行禮過後,開口道:“少爺,少奶奶,三少奶奶想回孃家,讓您拿對牌安排車馬。”
王檀問道:“怎麼回事?”接著想到今天的事,又站起來道:“我去看看。”
周世瑛卻伸手將她拉回到榻上坐下,道:“你去有什麼用,連你自己都說了她現在只怕正恨著你呢,你去了還不正好撞到她的火氣上,況且也未必留得住她。”說完對蓮霧吩咐道:“去將對牌拿給她吧。”
說完看到王檀皺眉滿臉不贊同的樣子,又接著道:“讓她先回去讓孃家人先勸勸她,等明日再讓老三親自去給她道個歉,然後接她回來,到時候她氣也消了,我們面子也給足她了,不比你現在去撞她的槍口還留不住人強。”
彷彿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王檀嘆了口氣,最終預設了她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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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丹棲院裡,白氏只覺得全身上下連心帶肝哪裡都疼,哪裡都是不舒服。
她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幾張牌,怎麼會被她打成這樣。她自己被奪了管家權利不說,兒子也落得一個偷兄長女人的罪名。她現在只覺得前途灰濛濛的,讓她越看越找不到方向。
她有氣無力的開口問旁邊的丫鬟道:“紅雲,侯爺去哪裡了。”
直到旁邊的丫鬟開口說話,她才發現旁邊站著的不是紅雲而是綠雲。紅雲因為涉嫌偷偷給紫雲“毒藥”的事情,已經跟虞麼麼一家一起被王檀發賣出去了。
比起綠雲來,她更加信重的是紅雲,許多事她也願意只交給紅雲去做。失了紅雲她就像失了一隻手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更不舒服了,對周世瑛和王檀滿胸口的恨意卻無法發洩出來。
綠雲開口回答道:“回夫人話,侯爺去外院書房了。”
她全身更加失去了力氣,又問道:“三少爺呢?”
綠雲頓了頓,才開口道:“三少爺去陪蘭羅姑娘了。”
白氏不由失望也為自己悲哀起來,自己這個母親為了她成了這個樣子,他倒是還有心去哄那個丫頭。難道他不知道蘭羅那丫頭是老二故意留下來挾制他們的汙點?
她張口還要再問什麼,正在此時,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她行了禮然後開口道:“夫人,三少奶奶要回孃家。”
“什麼!”白氏忽的從榻上跳起來,她還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的,若是高氏回了孃家一哭訴,只怕高家也會對玹哥兒失望。玹哥兒如今的境況,更不能失去岳家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