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位小姐也只是一面之緣。大約一月之前,因她轎伕撞傷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那婦人起不得身來,他們只顧前行,被我攔住與他們理論,轎伕蠻橫,放下轎子要與我動手,那小姐在轎中問知情由,就由轎中走出,喝住手下,又去摻那婦女起來,與她銀兩,又向我道謝,責怪她手下人行無禮之事。”
“過後她就走了,僅此而已啊。”
“看來這位小姐真是性情中人啊,她見你此等穿戴猜你家中貧寒。以計幫之。沒想到你過於正直卻之不受。”
“青姑娘不要再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是小姐雅愛,何耕貧雖貧矣,怎能見財起意,此等事青姑娘休要再提。”
“賢乎!何耕!”青晴一片嬌笑。
但心裡不禁又多了一分敬意。臨走前何耕又問六子借了三十個銅錢兒,給他母親買了幾貼膏藥。青晴看出六子娘子甚是不樂意,喝罵六子:“沒本事的東西,出門不知多帶幾個錢,我呆會還要去買一匹布哩,錢不夠,你叫我問誰借去,整日的充好漢逞英雄,原來也是個沒本事的尿包貨。”這些話全被何耕聽在耳裡,心裡想著給母親買藥也不去理她。青晴在他耳邊道:“你聽,她這不是指桑罵槐。”“
她整日如此,理她作甚,”
“況且也不全怪她,我已經在六子手裡借一百二十個銅子沒還哩。六子待我不差,等日後我有了加倍還他就是了。”
“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