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愣,這才瞧了瞧旁邊的女生,頓時露出幾分怒色,不甚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更是冷著臉坐了下來。
他平日裡受這病情折磨,這耐心本就耗盡,這次兒子在電話裡與管家仔細交代,說是請來的是藥門醫師,對方自信滿滿,應該是有很大的把握!但卻沒想到,竟然是個丫頭!
一個丫頭而已,哪怕她從孃胎裡開始學醫,如今這能耐怕是也未必有多麼驚人!
盛老先生生氣的同時,盛啟昭的震驚更是不亞於他的父親,只覺得自己身心都被欺騙了一樣,愣楞的盯著時青墨,卻見她神色坦然,即使到了此時,依舊淡定的不像話!
這一幕更是有些熟悉,想當初他不到二十歲接手公司,當初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神態都與如今他的神色一模一樣,料定了他沒有實力,各個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眼下看著時青墨倒是想給她一個機會……可又說服不了自己!
治病救人和經營公司可不一樣,前者一旦失誤可就事關他父親的健康,而且醫術這行業可比經營公司更困難多了!
“時小姐……你怎麼沒說……”盛啟昭為難而苦笑道。
時青墨冷瞧了一眼,道:“主動和我談出診治病的是你,我作為醫師,難不成還要不確信的問你一聲,你邀請的人是不是我?若是這樣,我也不用精進自己醫術了,恐怕一輩子都是下工之流。”
若是自己對自己的醫術都不自信,還怎麼治病救人?
盛啟昭面色更為僵硬,的確,從始至終,他都是與時青墨說話,壓根沒多問老醫師一句!
說白了,回想剛剛她們之間的交談,他請的的確是時青墨沒錯!
“那能不能……讓這位老醫師為我父親看病?”盛啟昭又道。
時青墨與徐老頭都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倒是前後都不耽誤。
卻見徐老不高興道:“盛先生不會不知道我們國醫的規矩吧?但凡是有能耐的國醫,最忌諱的就是病人同時邀請兩位醫師,若是病情嚴重需要交流研究倒也罷了,但眼下,丫頭似乎還沒說不能治,你們將人請了過來卻又不愛理不理,難不成是真看不起我藥門的子弟嗎?”
徐老頭並沒說明時青墨的身份,將來若是傳了出去,藥門其他人也許只會認為時青墨只是藥門普通弟子而已,畢竟藥門弟子千千萬,若非必要,誰也不會去浪費時間調查身份,如此既方便她做事,又不用太過引人注目。
如今還不是公佈身份的好時候。
眼下,徐老頭這一頂蔑視藥門的帽子扣下來,盛啟昭這臉色頓時便不好了。
他們盛家與藥門並沒有什麼交流,但不得不說,藥門絕對不能得罪,永遠不能想看一名醫師帶來的影響力,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醫師集中營!
再者說,這老醫師有資格處置那兩名冒牌假貨,想必資質不低,一旦得罪,對盛家來說應該影響不小。
殊不知此刻,盛啟昭著實將醫師們想的太過心胸狹隘了些。
藥門是有規矩的,除非外界之人針對藥門,影響甚大,否則整個藥門是不會專門針對某一個家族的,哪怕對方得罪了的人是徐老,徐老也沒有資格下達禁醫令,只要不影響徐老自己的生命安危,麻煩必須要自己去解決,藥門無需多管。
而若是時青墨以門主身份受辱那就不一樣了,畢竟門主代表的是整個藥門,與門主過不去,那就是與藥門過不去,一旦藥門禁醫令下達,絕對不會有任何醫師敢為盛家治病……
當然,眼下事情還未到那一地步,況且哪怕時青墨自己都不知道有如此規矩。
“盛先生可要想好了,丫頭的醫術並不比老頭子要低,你們可不吃虧。”徐老頭又好心提醒了一聲。
卻見時青墨一聲冷哼,“盛先生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自討其辱?還請盛先生付了出診費,往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盛老先生是死是活我必不會多管。”
清冷的聲音讓盛啟昭心頭一跳,頓時覺得有些大事不妙。
這女生的魄力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眼下這態度顯然就是怒氣不輕!
“時小姐……可有把握?”盛啟昭下意識多問了一句。
話一落音,盛啟昭恨不得自打嘴巴,他們還未來之前,時青墨就已經說過,最好的醫師就在他眼前!原本他以為她話中指的是這老醫師,如今反應過來才知道指的是她自己!
既然都已經如此自誇,怎能沒有把握?
盛啟昭如此一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