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而後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原本在她足尖之下的竹林驟然炸開,哪裡還有那方天底的存在。
“咯,咯咯。三皇兄,你這般做得可不厚道。”
楚靖寒眉頭緊鎖,眉宇間還蘊散著些許黑灰之氣,那宛若千年寒潭般的眸子中,好似在深深地壓抑著什麼東西。
“你到底跟兮兒說了什麼?”
楚天晴笑,笑得狂妄,笑得肆意,笑得這天地間好似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般,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她的腳步,“咯,咯咯。”
笑聲不似江兮淺那宛若銀鈴兒,又好似山澗泉水叮咚的脆響,反而帶著一股讓人無法遏制地心寒。“三皇兄,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你要怎樣才肯說?”楚靖寒薄唇微微抿著,宛若千年寒潭般的眸子裡間或躥起一兩絲火苗,可都被他深深地壓抑了回去;可是若是仔細仍舊能夠看到他眼底肆虐的風雪,縱使被壓抑著可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燎原。
楚天晴歪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在漆黑的夜空之下靜靜矗立著,黑漆漆的夜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般。
蛙叫,蟬鳴,風聲。
楚靖寒也不急,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對面的女子,雖然夜深了,可卻無法阻擋他的視線。修為到了他們這裡,黑夜和白天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白日裡看得更清楚罷了。
“三皇兄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呢。”
良久之後,楚天晴好似終於考慮好了,看著對面的楚靖寒,眼中波光流轉著好似在思考什麼,又好似在待價而沽。
“嗯哼?”楚靖寒顰眉蹙頞,高挺英俊的鼻樑稍微抽了抽。
楚天晴那櫻紅的嘴唇微微抿著,瞧著楚靖寒那毫不掩飾的皺眉。不知為何,好像剎那便愉悅了她一直以來緊繃著的神經和內心,她深吸口氣,“三皇兄可曾記得昔日在皇妹宮中,皇妹說過的話?”
“……”楚靖寒皺著眉頭,對於無關緊要的人說得無關緊要的話他向來不會費那麼多的心思,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卻陡然想起來那日,因為蠱王蟲屍,他們在宮內的交談。
——玉鳶勸君始得霄,夢中巧笑盼兮祰;靖言交契從來淺,淺笑臨風畫亦勞!
最初的最初,或許這最初連當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