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
“……”莫雪鳶嚅了嚅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枉自擔了十餘年的聖女之位,卻在及笄即將接受聖洗前夕逃出秘境,夢顏族那些齷蹉的事情她自是不知的,卻不想因為她的一個決定,將自己呵護多年的妹妹陷入囫圇。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看著對面那個神色癲狂的女子,心中的疼痛蔓延開來,“鸞兒,我……”
“別叫我鸞兒。”莫玉柳雙目通紅,“我沒有享受半日聖女榮光,卻平白替你擔了那齷蹉的聖殿洗禮,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她不斷地吼著,撕心裂肺。“原本,成為聖女妹妹也是高興的。不管如何,竹哥哥,是聖殿選出意欲配給聖女的夫君,當時妹妹就想著,既然姐姐不要了,那妹妹和竹哥哥一起也好啊。哈,哈哈,可笑一切都不錯是場夢!憑什麼,憑什麼你莫雪鳶就能輕輕鬆鬆地擁有一切,而我莫雪鸞,不過比你晚出生一年而已,結果呢,結果呢!”
莫玉柳已經神色癲狂,她深吸口氣,兀自笑著,“哈,哈哈,不過現在好了。”
看著這樣的莫玉柳,莫雪鳶頓時覺得心痛難耐,她單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可莫玉柳卻陡然痴痴地笑了起來,“姐姐,你在天上的時候,定要好好看著。看著你的女兒是怎麼樣被千人騎,萬人枕,成為這天下赫赫有名的蕩……婦……”
“……”莫雪鳶頓時雙目大瞪,原本澄澈的眸子揚起了血絲。
“姐姐只怕還不知道吧,哈,哈哈……如花,如花;如花似玉般的年華啊……哈,哈哈;千年血蓮不過藥引而已,你可知道它真正的解法?”莫玉柳撅著嘴,微微嘟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愣怔怔地看著莫雪鳶;只瞧著她臉上不復素日裡的雲淡風輕,顰眉蹙頞,痛心疾首的模樣,她就覺得開心急了,“看在姐姐就要去見閻王的份兒上,妹妹就告訴你好了。”
“哈,哈哈……如花的解法,是要在女子尚未及笄之時,合千年血蓮破身方解;哈哈,一旦女子及笄之後,她就只會淪為*的奴隸,日日做新娘,月月換新郎;姐姐你定要在天上好好看著,看著你的女兒過得怎樣的幸福,哈,哈哈……”
莫玉柳笑得癲狂,看著莫雪鳶那慘白的臉色好似看到江兮淺被眾人詰難,千夫所指的場景。
“你,你好狠。”莫雪鳶死死地咬著牙。
“……呵,呵呵,妹妹這不也是跟姐姐學的嗎?”莫玉柳卻不以為意,“你能為了逃避聖洗將妹妹推出去,妹妹又如何不能讓你的女兒來償還,母債子償,天經地義。”
莫雪鳶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聖洗……聖洗……都是那該死的聖洗。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卻並不解釋。
不管當年她知不知道真相,可莫玉柳代她承受了那樣的屈辱是事實,這是她欠她的,卻不是江兮淺欠她的。
“姐姐放心,這千年血蓮妹妹定會好好保管的。”莫玉柳笑得很是天真。
“對了,其實千年血蓮並不難得,其實本也不過是普通的血蓮罷了,你知道為什麼這世上只有一朵嗎?”她突然湊上前去,壓低了嗓音,“因為千年血蓮,是要人心甘情願地用盡心頭血來養;而且要養足一年方罷。所以姐姐,你就放心的去吧……”
“動手!”
莫雪鳶推出去的手尚未來得及觸碰到莫雪鳶的衣角,只聽見身後一聲輕喝。
“江兮淺,你去死!”季巧巧原本隱匿在人群中,幾乎只是一眼她就認出了那個女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忘不了的人。
如果不是她,她季巧巧何意落魄至此;如果不是她,她季巧巧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第一才女!
威遠侯府的世子妃!
江兮淺嘴角微微勾著,瞧著季巧巧竟然恢復了容顏,心裡暗道這蠱毒倒是不錯,只可惜透支生命而來,得不償失。更何況她成為夢顏族的族長之後,以前那點內力自然不夠看,長老團更是費盡心裡,用了多少奇珍草藥給她提升。
季巧巧這點兒在她眼中看來連三腳貓的功夫都算不上的,她隨手打出一道掌風,季巧巧卻早已經打算同歸於盡,從丹田逼出母蠱,母蠱出體,直勾勾地朝著江兮淺而來。
陡然從暗處飛來一道身影,掌風、蠱蟲在那人身上交錯。
“噗——”張口一注鮮血噴出。
“齊浩遠!”季巧巧沉聲,“哈,哈哈,你倒是長情,只可惜啊,現在人家兩人情誼綿綿,你以為她把你放在眼裡了。”
“執法隊!”江兮淺輕哼,心裡雖然略有些觸動,不過也只是短短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