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抵命已經是萬幸了。”
“那關我們什麼事?”江彭氏脫口而出。
江嘉輝面色一紅,跟在他們身後、一身孝服的江如娣則是瞪大了眼睛,這……這……
奶奶不是說要逼江兮淺想辦法讓他們留在江府的嗎?
她不是說要逼江兮淺想辦法將兩位姐姐弄出來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嫌棄姐姐們連累了她嗎?
以往奶奶不是最疼愛他們的嗎,為什麼,為什麼……
“奶奶,此案涉及到兩國邦交,就算是您告到皇上面前也是翻不了案的。”江文正沉著臉上前,那深邃的視線凝視著江兮淺,好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不過江兮淺從頭到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也是文人,來年也要準備秋闈了。
對律法自然也是懂一些的。
江如月和江如丹翻下的事,不管是往大了說還是往小了說,都只是從犯而已。
即使是判罪,也禍不及家人;若其中要說沒有這位堂妹的摻和他是怎麼都不信的。不過他也是個有骨氣的,既然當年二叔能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站到當朝一品丞相的位置,他同樣是江家人,自信也能做到的。
所以當時提議舉家來鳳都時,他沒有贊同,也沒有拒絕。
不過最後卻是考慮到自己若是來年秋闈,在鳳都能接觸到更多的文人,也能結交更多的朋友,也就答應了。只是沒想到最後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經傳召,永世不得踏入鳳都半步。
只是這一句話,就斷了他的一生。
說恨,當然恨。可是瞧著江兮淺那還帶著稚嫩,尚未張開的絕美容顏;那微微閃爍著,泛著水光好似小鹿般滴溜溜的雙眸,清澈好似不知世事卻偏生又洞察人心般;他卻怎麼都恨不起來。
只能在心頭嘆口氣。
江彭氏聞言,立刻哭喪著臉,“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我為的是什麼呀,現在兒子,兒子不孝;孫女孫女忤逆,這日子可要老婆子我怎麼過啊……嗚嗚嗚……”
“娘,算了,以前沒有二弟我們不也過來了。”江嘉輝紅著臉,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如果老太太不想走也沒什麼。”江兮淺狀似無意地扔出一句。
“當真?”江彭氏立刻不幹嚎了,而是認真地瞧著江兮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