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包庇罪犯?”
“一派胡言。”石青面色黑沉。
“那不就得了。”江兮淺很是不以為意。
楚擎天倒是很詫異,在這麼多不利於她的言論面前,她竟然能將事情處理得如此妥帖。當真不愧是寒兒看上的人,而且,只怕她在最初就已經有了打算,卻在最後才提出來,想著他心中驀然多了些許欣慰,縱使她跟西蜀陸家莊有那樣的關係,他想也未必不好,罷了。
視線轉向熙寶珠時,眸色卻暗了暗,至於他心中的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回到汐院,楚靖寒早已經等在那裡。
江兮淺很是無奈,她眸色暗了暗,只好囑咐若薇傳信給銀面。
今日朝堂之上,熙寶珠的表現太過奇怪,最後安國公那分明是袒護之言。更何況蘇雲琪的死因,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她竟然能說得如此順口,好似她非常肯定蘇雲琪就是死於乞丐的侮辱般。再加上更夫的話,她猛然覺得這個熙寶珠也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兮兒。”楚靖寒攬著江兮淺的腰。
“嗯?”夏日天越來越熱,對楚靖寒那帶著涼意的懷抱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反正她也已經習慣了。
“帶你去個地方。”楚靖寒抿唇淡笑著。
“殺死蘇雲琪的兇手找到了?”江兮淺沒好氣地對著他挑了挑眉。
“……不重要。”楚靖寒略微沉默,攬著江兮淺的腰,足尖輕點,凌空一躍,而後沿著屋脊,快步朝著三皇子府疾掠而去。
這人偏執得很。
江兮淺索性也懶得掙扎,卻沒想到楚靖寒竟然當真帶著她來了三皇子府,穩穩地落在主院中最高的那棵大樹上,整個三皇子府的場景盡收眼底。
“那裡。”楚靖寒眸色暗了暗,順著他的視線,江兮淺發現在主院旁邊的院子,她記得以前是個很漂亮的人工湖,現在怎麼都已經被填上了,修成了蜿蜒的假山、怪石、林蔭小道,而原本是房屋的地方竟然被挖成了湖,湖心竟然在修建宮殿。還有旁邊,那裡不應該是兩個院子嗎?怎麼也都給拆了?
託她良好記憶力的福,她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卻大致記得主院旁邊院子的佈局。
“喜歡嗎?”楚靖寒瞧著她的模樣,從背後擁著她,俯身在她的耳畔。
“啊?”江兮淺微微愣怔,而後反應過來,這,難道是為她修的?
轟——
她的面色頓時爆紅,距離她及笄還有一年多好不好,更何況她的身子,能不能撐過及笄尚是未知之數,他如今就……就……這份情誼,讓她如何來還?
“要不要去看看?”楚靖寒想的是,既然是她的宮殿自然要按照她的喜好來修,所以他才會帶她前來。
可對江兮淺來說,就算是個山洞,她也能住得好好的,根本就不在乎。遂頭搖得宛若撥浪鼓般,“不用了。”
“……”
楚靖寒略微沉吟,這樣也好,他可以按照他想象中得來修,“天太熱,我們去屋子裡。”
“這,不好吧?”
雖然掛著未婚夫妻的名頭,可到底男未婚、女未嫁的,若是被其他人瞧見了,會怎麼說。
似是看穿她心頭的想法,楚靖寒握著她的手,努力用最柔和的聲音道,“不會。”
聽松閣。
三皇子府的禁地,饒是熙寶珠未經允許也不能進來的地方,江兮淺懶懶地靠在軟榻上,瞧著楚靖寒處理公文的模樣,果然都說認真的男人最美,她瞧著那宛若雕刻般稜角分明的側臉,不似三師兄般溫文爾雅,也不似大師兄般宛若三月春風,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剛毅和讓人畏懼三尺的陰寒;只是那股陰寒又與二師兄有所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她卻是說不上來。
雙手託著下巴,瞧得很是入迷。
楚靖寒自然早就發現那個小女人的動作,卻只是坐著自己的事情。
“咚——咚咚——”
江兮淺頓時從軟榻上端坐起身,看向楚靖寒,眸中帶著些許驚慌,她緊緊地抿著下唇,不是說這個地方少有人來嗎?
“進來。”
楚靖寒淡淡道,瞧著江兮淺那頓時沉下去的面色搖搖頭。
“奴才參見主子,咦未來主母也在?”
周生先是瞧到坐在書案後的楚靖寒,恭敬地行禮,而後順著楚靖寒的視線,看到坐在軟榻上的江兮淺時愣了一下,然後淡淡道。
聞言,江兮淺原本就微微泛著紅色的面色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