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淺心中的想法,“於撼天手握西蜀六十萬大兵,就算是皇上對他也莫可奈何;兮兒向來聰慧,想必應該能看出如今的蜀皇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那又如何?”江兮淺不解。
楚靖寒在心中搖搖頭,伸出手輕輕點了下她圓潤精緻,在陽光下泛著瑩亮粉色的鼻頭,“晁鳳和西蜀名為盟友,其實不過是利益結合,若是往日我也懶得管;不過如今南疆、南詔明顯已經結盟,對各國虎視眈眈;我晁鳳雖然不弱,但要以一敵二卻是困難,若是西蜀在這個時候內亂,兮兒覺得會如何?”
“……”江兮淺撅著嘴,嚅了嚅唇,“那關於她什麼事?”
江兮淺朝著對面的青樓揚了揚下巴,此刻大門口處看熱鬧的人群都已經散去,十數名打手揉著肩膀、腰肢亦步亦趨地跟在王媽媽的身後。
“兮兒當真不知?”楚靖寒薄唇微微勾著,帶著三分邪氣,三分魅惑,原本淡漠清冷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無比妖嬈。
江兮淺在心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妖孽!
“砰——”
兩人正在沉默間,突然聽見對面的青樓中穿來一聲巨響。
“就是這個房間?”於青嵐面色很是難看。
順著她那火紅的馬鞭方向望去,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單獨的小院,院子裡花壇、假山、亭臺、樓閣,所有擺設無一不精。只是乍眼看去,就知曉這個地方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許是因為天氣之故,西蜀的樓層、府邸皆喜歡呈天井狀設計,所以江兮淺並看不到對面的場景,只能憑藉著過人的耳力,憑空猜測。
江兮淺撅著嘴,對著楚靖寒很是不滿,不是帶自己來看好戲的嘛?這算什麼好戲,都看不到好不好。
楚靖寒抬手輕輕揉了揉她那柔順的髮絲。
“哎呀,別揉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江兮淺將頭一偏。
“哐當——”
若薇手上的筷子頓時掉了下去,雖然是隔著屏風,可根本就不能隔絕聲音好不好,還有從那屏風拖過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兩人之間的動作,這實在是讓她大吃了一驚。
那貨絕對不是她們天上地下,聰慧無雙的主上,絕對不是!
她在心中不斷地自我安慰著;素衣和寒風也都很是愣怔,這平日裡瞧著很是精明的兩位主子,相處起來竟然是這副犯二的模樣?
寒風在心中不斷地重複著,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如果自家主子爺知道自己竟然看他的熱鬧,自己會被他怎樣XXOO再OOXX,想到冥煞的那些刑罰,他頓時打了個寒顫。
江兮淺眉宇微微顰蹙著,“發生何事了?”
“無妨,不管他們。”楚靖寒攬著江兮淺的腰,“既然兮兒想看,那我們這就去。”
話音未落,他足尖輕點,整個人凌空躍起;只見天上兩道暗光閃過,楚靖寒已經摟著江兮淺穩穩地落在了青樓的樓頂上,翹起的屋角剛好遮擋住兩人的身影。
順著楚靖寒的視線低頭往下,江兮淺赫然大驚。
“姑娘,姑娘,這兒你真的不能進去,真的。”王媽媽大驚。
雖然這位姑娘看起來是個了不得的,可那院子裡的人她們更是招惹不起啊。
“呸。”於青嵐輕啐一口,“你說不能進,本小姐偏要進去。”
話音未落,火紅色的長鞭順勢摔出去,那原本壓制的雕花鏤空木窗哪裡經得起這般夾著內力的震懾,頓時裂開兩條細縫。
細細聽來,那壓制的房間中,男子難耐的粗重喘息,女子婉轉承歡的嬌啼;間或還有兩聲調笑。
“砰——”
空中再次傳來一聲巨響,江兮淺頓時縮了縮脖子,這於青嵐可當真夠潑辣;整個人身上的內勁也不弱,她推開王媽媽,宛若閒庭散步般,邁步進入屋內。身上的氣勢分明宛若引爆的火藥,可卻強壓著,面色白了,青了,紫了,黑了。
“哐——砰——”
江兮淺只覺得整個屋子都晃了晃,好在楚靖寒眼疾手快,攬著江兮淺的手臂頓時收緊,一隻手攀在翹起的屋簷上,這才勉強穩住身形,再次往下看去。
“咳,咳咳。”江兮淺頓時無語了。
那原本還很是壓制的樓中小院,此刻已經是一片廢墟,稀里嘩啦的只能看到那些殘垣斷壁,瓦片落下。
原本在屋子裡翻雲覆雨的人此刻也顯出了身形,不過由於這房子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