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黃亞夫氣得牙癢癢,趁著張翠蘭還未反應過來,順手給了她一巴掌。
“爹——”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黃翠婷和黃君澤兩人同時厲喝一聲。
“你們不是不認老子嗎?都給老子滾;張翠蘭你這個賤婦,你居然膽敢讓老子的女兒出去賣,你,你……”
黃亞夫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暈過去。
江兮淺挑眉,看來這黃亞夫果然也不是沒有氣性,這張翠蘭也當真是極品,挖人家的祖墳?虧他想得出來。
“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黃亞娟有些惱了,她皺著眉頭,這鬧上了陸家莊,總的告訴她是為什麼把。
“你問她,她都做了什麼。”
黃亞夫指著張翠蘭,甚至連話都懶得跟她說,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扔過去,“這是休書,拿著滾回你黃家,你想出去怎麼賣就怎麼賣。”
“你,黃亞夫,老孃跟你拼了。”
張翠蘭一把抓過宣紙,三兩下撕了,“你給一張老孃撕一張,哼。”
“你愛撕多少就行,反正老子已經去官府上了檔子。”
黃亞夫氣得牙癢癢,“你居然膽敢跟老子帶綠帽子,還敢到青樓去賣,老子短你吃了還是短你穿了?”
“……”
說道青樓,張翠蘭到底是女子,還是有些訕訕的。
“哥,什麼青樓,什麼綠帽子的。”黃亞娟眉宇微微顰蹙著。
黃亞夫指著張翠蘭和黃翠婷,邊罵邊說,唾沫翻飛,將昨兒在青樓發生的事情說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江兮淺身子微微愣怔,與楚靖寒四目相對,這……這人當真是走鏢的鏢師而不是茶樓說書的先生?
明堂內眾人越聽面色越是難看。
“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敢到我陸家莊大吼大鬧,當真是以為我陸家莊無人了不成?”陸唯風面色很是難看,以往黃家母女的行為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想到不僅養出兩隻白眼狼,還竟然……
“齷蹉。”饒是向來內斂的福伯都忍不住吐出兩個字。
江兮淺搖搖頭。
“哼,你,你,黃亞夫好啊;有本事你就淨身滾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張翠蘭昂著下巴,洋洋得意。
“好!”黃亞夫也是氣急了,反正黃君澤也是他的兒子,雖然這個兒子讓他很失望,不過那些東西遲早都是要給他的。
“大哥。”黃亞娟拉長了聲音,“這種女人你還給她那麼多做什麼,一張休書就打發了,實在不行咱就告到公堂上去,我就不信,你還有理了。”
張翠蘭雙手叉腰,“我呸,公堂就公堂,我告訴你,我們家翠婷的第一次那可是給了二皇子,到時候她可就是二皇子的皇妃,哼,你們別到時窮咧咧地上門攀親戚。”
“噗嗤——”江兮淺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喝進去就噴了出來,然後捂著唇,險些把肺都咳出來了。
“哼,狐媚子。”張翠蘭瞧著楚靖寒體貼地替江兮淺拍背的模樣,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楚靖寒兩道眼刀甩過來,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縮了縮脖子,還是有些害怕地噤了聲。
江兮淺擺擺手,“阿寒,我,咳咳咳咳,我沒事。”
只是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昨兒那蘇雲韜離開的青樓的時候,那可是氣喘吁吁,照著於青嵐怒火沖天和於撼天對她的寵溺來看,這門親事算是廢了。皇后十數年的謀劃雖說不上毀於一旦,但卻基本上被打亂了陣腳;依蜀後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又怎麼會放過罪魁禍首的張翠蘭和黃翠婷母女。
皇妃?她還真敢想。
再瞧瞧黃翠婷,身上穿著淺紫色金邊繡薔薇斜襟長裙你,上面穿一件剛及肚臍的短衫,盤扣被精緻地裝飾成蝴蝶結的模樣,上面還綴著一塊雖然算不上精緻卻也通透的玉珏。
這……這張翠蘭不會是把黃家所有的家當都給這黃翠婷穿身上了吧?
“那不是凝兒七歲時,我從山陰給她買回來的禮物嗎?”陸希楠面色很是難看,瞧著黃翠婷脖頸上帶著的那精銀鏤空鑲五彩翡翠宮廷串珠,語氣低沉。
黃翠婷脖子縮了縮,不過想到自家娘說的,又挺起腰板,與陸希楠對視著。
“哼,就她那長得一副偷雞摸狗的模樣,還想當二皇妃,簡直就是笑話。”陸希辰笑得低低沉沉,可那話中的意思卻讓張翠蘭險些發飆,“這蜀都內外大街的青樓,被二皇子頗深的清官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