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她自然不會放過,趴在他的胸前,攪著自己因為低頭而落到他胸前的髮絲,聲音幽幽,“阿寒啊。”
“嗯?”楚靖寒倒是不鬧騰她了,單手環著她的腰,雙眼瞧著她。
“如今西蜀外戚干政,朝政基本上被皇后把控著,照調檢視來,那二皇子蘇雲韜也只是個會溜鬚拍馬的,根本沒有真才實學;西蜀如今雖然算得上民生昌盛,可有這樣的當權者,敗落已經是必然趨勢,我瞧著那太子蘇雲軒倒是個不錯的,只可惜……”江兮淺皺著眉頭,“蘇雲琪之死與南詔有關,既然南詔能將釘子插入晁鳳大臣的家眷中,你說西蜀會不會……”
楚靖寒原本對江兮淺此刻提起其他男人略有些不滿,不過在聽到後面半句時,眉頭微微蹙了蹙,“這個倒真的拿不準,怎麼,兮兒想幫他們一把?”
“……”江兮淺抿了抿唇,“陸家與我有恩,那蘇雲禛你知道,他是陸家小姑姑的兒子,此事,我不得不管。”
“難道他想謀權篡位不成?”楚靖寒眉梢微挑,倒是有些詫異。
從鳳都到蜀都一路走來,他倒是沒看出來,原來溫和謙恭的蘇雲禛竟然也有這樣的心思,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只是他還沒慨嘆完,江兮淺便搖搖頭,“倒不是,只是我覺得天下三分局勢未必不好。西蜀如今這般模樣,如果任由其發展,南詔野心勃勃,你爹也未必不想分一杯羹,到時候只怕黎民百姓苦矣。”
“沒看出來,兮兒還真是仁心仁德。”楚靖寒輕輕點了下她那小巧精緻的瓊鼻。
“怎麼,還是你也對稱霸天下感興趣?”江兮淺瞧著楚靖寒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眼中猛然劃過一道精光。他也是出生帝皇之家,對稱霸天下有雄心壯志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誰知楚靖寒卻只是單手枕在腦後,瞧著江兮淺那詫異的眸色,搖搖頭,“為夫可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只想查清楚我母妃當年逝世的真相罷了。皇家腌臢事兒太多,我只想日後與兮兒一起逍遙江湖,可好?”
“呸,誰跟你逍遙江湖。”江兮淺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臉上頓時又浮起兩抹可疑的酡紅色,她輕啐一口,腦子轉過彎兒來,瞧著楚靖寒眉宇微微顰蹙著,“你母妃不是病重不治,然後離開的嗎?”
話音剛落,原本還心平氣和的楚靖寒身上的氣勢卻陡然一變,“病重不治,呵呵,兮兒你還是太單純。”
皇宮中的病重不治,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整個太醫院都把控在那個人的手中,只要有權,想要一個人病重不治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嗯?”江兮淺抿著唇。
“皇家太腌臢,我當真不願你摻和進來。”楚靖寒喟嘆一聲,“就算是報恩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如今西蜀明顯已經被皇后把控著,外戚勢大;朝中到底有多少忠臣良將尚是未知之數,這樣的情況下,她貿貿然摻和進去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江兮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不過是幫他們尋個人罷了,至於西蜀誰當權當政,與我何干。”
“……”
楚靖寒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你說蜀皇難道真的就像我們看到的那般昏庸荒淫嗎?”江兮淺猛然響起蜀皇在瞧見她第一眼時,眼中的詫異和一閃而逝的精光,雖然只是那麼短短的片刻,但是她自認絕對不會看錯。
當然後面那目光漸漸染上的淫邪,她自然也是不會看錯的。
楚靖寒皺著眉頭,“蜀皇早年也算得上是明君,只是皇權惹人貪。人一旦坐上那個位置,都會變的。”
“可我總覺得蜀皇或許另有留手。”江兮淺顰眉蹙頞,“當初他既然能將西蜀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定然不會是個昏聵的,可他近幾年做的事情卻實在是有些……”
“不管如何,咱們只需要在這裡呆上半月,待天荷事了,我們就可以起程回朝了。”楚靖寒盤算著,楚天荷被封為宛德妃送嫁的婚禮自然是沒有了,不過象徵性的慶賀還是要的;再加上兩國之間慣例性的交流,半個月的時間足以。
“嗯。”江兮淺微微頷首,她其實不過是個陪襯。
兩國之間的交際她不懂,不過她得儘快將宮裡那個如妃的面貌揭露出來。
“夜深了,睡吧。”
楚靖寒瞧她久久沒有說話拍了拍她的背。
——
隔天,江兮淺醒來時已經是辰時。
蘇雲禛和陸希辰兩人早早地來到行宮處,陸希凝已經被陸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