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江兮淺身上,陸希辰不由得扶額,揉了揉太陽穴。
楚天荷有些慌了,縱然知曉自己身為和親公主,尤其是晁鳳送來西蜀賠罪的和親公主是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可嫁給蜀皇,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嫁給一個年紀可以做自己爹的男子。
“蒙蜀皇厚愛,本宮替皇妹多謝蜀皇。”楚靖寒對著蜀皇微微拱了拱手。
“哈哈,好!”蜀皇又得佳人,很是開心。
蜀後卻黑沉著臉,不過只是短短片刻,又嘴角帶著笑意,“臣妾恭賀皇上又得美人,妹妹日後可要秉承宛德之好,賢良淑德,姐姐祝妹妹早日承恩雨露,為陛下開枝散葉。”
楚靖寒只微微笑著,低首垂眸,眼中卻是寒光閃過;西蜀、晁鳳兩方官員像是對峙般,你來我往,楚天荷既然是封為妃嬪,自然沒有了迎娶的步驟,至於她願或者不願,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父皇,寒皇子遠道而來,連日趕路,日夜兼程著實有些累了,現在時辰也已經晚了,不如先讓他們回驛站歇息吧。”蘇雲禛實在是瞧不下去,蜀皇那雙眼睛都恨不能釘到江兮淺的身上。
江兮淺全身惡寒,看著宛若小鳥依人般呆在楚靖寒身旁,實際上她做了什麼卻只有她自己知曉。
蜀皇盯著江兮淺,連連頷首,“好。不過愛妃就不用回驛站了,賜住筱雨軒;吳德祥,你看著安排。”
“是。”站在蜀皇身後太監總管模樣的男子立刻躬身。
“那本宮就先告辭了。”楚靖寒起身對著蜀皇微微俯身行禮,江兮淺也隨之起身。
“好,慢走不送。”蜀皇原本滿不在乎,可瞧著江兮淺的動作卻面色大變,“寒皇子,你可以退下了,宛德妃留下。”
“是。”楚靖寒攬著江兮淺,手剛好落在她的腰上。
蜀皇回過神來,瞧著立在那處卻沒有隨楚靖寒一起動作的楚天荷,面色大變,而後指著江兮淺,“你,你,你不是……”
“呵呵,倒是忘了為蜀皇介紹,這是本宮的未婚妻江氏兮淺。”楚靖寒攬著江兮淺的腰,“來年成婚時,定奉上喜帖,倒是蜀皇可要到場喝杯水酒。”
蜀皇俊臉頓時沉了下去,惡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而後輕哼一聲,“呵呵,寒皇子邀請,我西蜀定會備上厚禮恭賀。”
“那本宮就在此謝過了。”楚靖寒皮笑肉不笑,“告辭。”
“不……不送。”蜀皇坐在龍椅之上。
吳德祥又怎會不知道自家陛下心中所想,只是瞧著楚天荷,卻又有些猶豫,“陛下,這宛德妃……”
蜀皇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楚天荷。
雖然她長得也還算不錯,生母早逝養在皇后名下也是從小養尊處優的。雖然稱不上冰肌玉骨,但也算得上是豔麗大方,只是有江兮淺珠玉在前,楚天荷就顯得遜色很多。
蜀皇擺擺手,“賜住筱雨軒,還不快去辦。”
“是,是。”慾求不滿的男人最是可怕,尤其是明明到嘴邊的鴨子竟然飛了的男人,吳德祥趕緊領著兩個太監匆匆離開。
“父皇,那晁鳳寒皇子也太囂張了。”二皇子蘇雲韜瞧著蜀皇那很是氣餒的模樣,眼中精光一閃。
“嗯。”蜀皇因著早已經乾坐了數個時辰,本就疲累,此刻更沒有精神聽他閒扯,“行了,今兒就到此,你們都退下吧。”
“是。”眾位皇子公主瞧著蘇雲韜的模樣,雖然心中忿然,可誰讓人家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呢,就算心中再憤懣也都不敢開口。
唯有蘇雲軒對蘇雲禛使了個顏色,兩人很是悵然。
“寒皇子雖然不是太子,但手握三軍虎符,也算是重臣,父皇此舉實在是……”蘇雲軒眉頭緊皺,薄唇微抿,“四皇弟,你們一路而來也還算有些許交情,明日備上份厚禮,算是賠罪吧。”
蘇雲禛點點頭,“只是皇兄,父皇如今他……”
“哎,別說了。”蘇雲軒有心無力。他雖是先帝欽封的太子,但如今在朝中地位卻甚是尷尬。
母族勢微,如今父皇又是那般沉溺酒色,整個朝政已經快落入皇后之手,自己忝為太子卻也是朝不保夕;有時候想想還真是覺得諷刺。
“皇兄,您別這麼說。您可是先帝欽封的太子,有加蓋國璽聖旨為證,就算他們有心想做點兒什麼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朝中還是有忠臣在的。”蘇雲禛對皇后和蘇雲韜早就有意見,此刻更是。
“四皇弟此話日後萬不可再說,省得惹禍上身,那些事情皇兄我自有打算。”蘇雲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