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總覺得會出事。
江兮淺抿著唇,顰眉蹙頞,“蘇雲琪?她怎麼了?”
“……這,奴婢不知。”素衣低著頭。
一直立在旁邊的素蘭卻是單手狠狠拍上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剛若薇姑娘送來的信箋,特地囑咐讓小姐務必細看。”
“快給我。”江兮淺微微頷首,從素蘭手中接過那約莫小指粗細的竹筒;她的瞳孔微微縮了縮;竟然樓外樓傳遞加急資訊的專用紫竹,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半拍,捏碎竹筒快速展開信箋,細細瀏覽了,原本就難看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
“若薇呢?”
“奴婢見過小姐。”若薇福了福身。
“嗯,今兒就讓若薇陪我,素衣你們三個留下看家。”江兮淺聲音帶著些許厲色,不自覺地散發著濃濃的威壓,常年上位的尊貴氣質盡顯。
素衣嚅了嚅唇,其實只要小姐展露自己無憂谷少主的身份,那些人就算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她分毫。可想了想她還是將話給嚥了回去,小姐若當真願意表露身份,又何須等到現在?
初回鳳都時,她若表露身份,只怕不管是江嘉鼎還是齊浩遠都恨不能將她當做菩薩給供起來,又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若薇福身,“小姐,此事可要通知大公子?”
“……”江兮淺抿了抿唇,“暫時無須,先看看情況。”
西蜀公主出事,身為領隊使臣陸希辰定然已經在刑部了;至於陸希瑞出不出面卻是不打緊,她只是很好奇,那蘇雲琪到底招惹上了什麼人。
堂堂西蜀皇室最受寵的公主,竟然會是哪樣悲慘的死法。銀面傳來的訊息,蘇雲琪的屍首被昨夜打更的更夫發現;最關鍵的是那滿地的狼藉,被撕碎的衣衫,就算是向來清冷的銀面也難得開了個玩笑,死狀……*……
不過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法。
銀面那樣清冷的人,能提到衣衫盡碎這點都已經足夠令她驚詫了。
待太陽慢悠悠地從天邊爬起,原本清涼的早晨也染上了些許灼熱。
江兮淺這才領著若薇,慢慢悠悠地來到前院。
“女兒給娘請安。”江兮淺微微俯身。
季巧萱點點頭,“淺淺,這位是刑部錢多海錢大人。”
“民女參見錢大人。”江兮淺低首垂眸,很是溫順。
錢多海倒是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今兒本官奉命前來,請江小姐與我們走一趟吧。”
“……這,不知小女犯了何事?”季巧萱很是著急。
她雖然不諳官場,可到底做了十餘年的丞相夫人,對官場之事耳濡目染地也瞭解些許。刑部那是什麼地方,若非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是絕不會驚動刑部的。
錢多海微微愣怔。
江兮淺眸色頓時幽深,朝錢多海頷首微笑,看來這錢多海倒是個不錯的。只怕沒告訴季巧萱真相也是怕她受不了打擊吧,“娘,女兒能犯什麼事,想來不過是讓女兒協助調查而已,您就放心吧,女兒去去就回。”
“此話當真?”季巧萱轉頭看向錢多海。
“江夫人您就別再擔憂了,三皇子如今也在刑部,江小姐定是無礙的。”錢多海低下頭,略微有些汗顏,還好自己沒有告訴季巧萱,不然只怕這江小姐隨便在三皇子面前參自己一本,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了吧。
季巧萱雙眼有些失神,愣怔地點點頭,“哦,這樣。好,淺淺早去早回。”
既然有三皇子在,依他對淺淺的在乎,女兒定然是無事的。
“江小姐請。”錢多海對著江兮淺只稍微點頭,畢竟他身為朝廷命官,江兮淺縱使掛著準三皇妃的名頭,如今卻也只是個平民而已;“錢大人請!”
刑部,寬敞的大堂中。
三丈高的綠瓦紅牆,莊嚴肅穆。
數名身著藍灰衣的帶刀士兵將大堂團團圍住,最外層的是刑部衙內,單手握著約莫成人小臂粗的杖木,腰身挺直,矗立其間。
錢多海領著江兮淺緩步靠近,那些士兵自發往兩邊散開,留出條約莫能容三人並排透過的夾道。
“下官錢多海參見三皇子殿下,尚書大人,江小姐帶到。”錢多海立刻寬袖一甩,跪倒地上。
江兮淺也隨即微微福身道,“民女江氏兮淺參見三皇子殿下,李大人。”
“免禮。”楚靖寒視線掃過李永泰,而後斜睨了身旁身著紫金色蟒袍的蘇雲禛一眼,輕聲道。
“謝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