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好幾件衣衫,其中還有她特地吩咐的,“本小姐可從未見過哪家客人如你們這般,倒是不知,這與強盜又何兩樣?”
“放肆,你娘就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張玲玲很是惱火,自己在家裡被婆婆欺壓也就罷了,好不容易能有些許時間自由自在,可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爬到頭上去了。
“呵呵,長輩?這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啊。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你手上的可是本小姐特地吩咐給我娘做的,不過……”說到這裡江兮淺眸色暗了暗,“既然被你們的髒手碰過了,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未落,江兮淺足尖輕點,他們甚至看你不到江兮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原本在他們臂彎處搭攏著的衫裙全部到了江兮淺的手裡。
“你……你……”張玲玲咬著牙。
“哼!”
江兮淺雙掌運氣,原本剛做好的十餘條衫裙頓時化作片片碎布在空中瀰漫開來,而後她惡狠狠地瞪著那群繡娘,“本小姐的東西,何時也輪得到讓別人碰的,尤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
“小姐息怒,小姐饒命。”
“哼!”江兮淺輕哼,而後看向那個被素衣救下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佟李氏。”那繡娘從頭至尾都低著頭。
“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針線房的管事嬤嬤。”江兮淺淡淡道,“記住了,本小姐的東西,不喜歡除了繡孃的第二個人觸碰。”
“是,奴婢明白。”佟李氏低著頭。
張玲玲看著整個院子飛揚的碎布,給院子的空地像是鋪上一層碎花般,“江、兮、淺!”
“小姐,您為何……”素蘭不解,既然她都不想要那些衣衫,為何不成全了她們呢。
“本小姐的東西,就算是本小姐不要了,也輪不到讓他們糟蹋。”江兮淺眸色飛快地劃過一抹殺意,當初他們不也是這般對待她的麼?
前世她被江嘉鼎送到江家老宅,寒風凜冽的冬天,她甚至連一件厚棉衣都沒有。
住的屋子也是風來雨去,一床薄薄的春被還是她用自己從小帶的如意玉鐲與下人換的,呵呵,前世債今生還,如今也該輪到他們好好享受享受了。
這次只是教訓而已,若有下次,直接斷手。
素衣瞪了素蘭一眼對著她搖搖頭,真是沒眼力價,沒見小姐現在心情煩著呢。
回到汐院。
江兮淺的心仍舊有些不平靜。
她早就明白,連自己血脈相連的父親都不可靠,更別說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前世他們已經磨滅了她所有對親人的期待,今生她也只是復仇的修羅。
“小姐。”素衣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容凌嘴角掛著招牌似的笑容,溫柔清雅,語氣輕佻,“怎麼,誰惹我們丫頭生氣了?”
“……”江兮淺撇過頭,不想搭理他。
“我說丫頭,你家師兄我犧牲了多少個美容覺,日夜不休的,好不容易把那兩丫頭給你弄醒了,你居然這麼對待師兄,當真是讓人寒心吶——”
那個吶字,尾音拖得老長老長的。
江兮淺原本還有些無力,可聽到後面雙目立刻泛著精光,“你所什麼?若薇、若芸醒了?”
她雙手死死地扒拉著容凌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嘶——”
容凌陡然倒抽一口涼氣,漂亮的眸子頓時暗了下來,帶著些許委屈色,“我說丫頭,你這手勁兒可真夠大的啊。你看,都青了。”
“……”若是換了平日江兮淺定是要打趣他一番,可今日她滿心滿眼都在若薇、若芸醒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拔腿就往外跑。
容凌小聲嘀咕著,“忘了告訴那丫頭,那兩個丫頭已經過來了。”
“容、凌!”好在江兮淺突然想起自己的針囊忘了帶,折返回來卻聽到容凌的自言自語立刻大吼一聲。
“原本還擔心小姐,如今見小姐如此中氣十足的模樣,我們也放心了。”若薇、若芸任由素心和素蘭攙扶著,面色蒼白如紙,因為昏迷還有些虛弱,連說話都很是無力。
江兮淺面色驟沉,“你們這才醒來,不在房間好好待著,出來作甚?”
“……”若薇笑笑,“躺得骨頭都酥了,出來轉轉。”
“轉夠了趕緊回去躺著。”只是片刻江兮淺就開始趕人。
“小姐可當真無情。”若芸撅著嘴。
江兮淺趁著空擋給她們兩個把了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