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手裡,這麼久就算救回來也絕對不是原來那個江如月了,還不如想想怎樣為她討個名分,至於能不能在國舅府上立足,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我記得府庫中還有一支千年雪參,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季巧萱揉了揉太陽穴,強壓下心頭的噁心感,嘆口氣道。
江兮淺就算再恨,也做不到一巴掌將他們全部拍死,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小姐,這是難道就這麼算了?”素衣很是不解,就算江家那些人與自家小姐不睦,可關起們來都是江家事,若牽扯到外人,那這些事可就變了味道了。
江兮淺眸色沉了沉,“算了?有這麼容易……”
“那小姐打算怎麼做?”素衣沉著臉,心中卻是在飛快地盤算著,田貴妃如今正得盛寵,自家小姐若正面跟田國舅槓上很是不明智,如果從側面的話……
江兮淺左手手肘撐在軟椅的扶手上,單手撐著下巴,雙指不斷地摩挲著,幽深得好似黑洞般的眸子微微眯著,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就那麼靜靜坐在一處,也好似自成一個世界般。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有主意。”突然她眸中飛快地閃過一道精光,田勇樂,田貴妃,呵呵;走著瞧吧,“還有什麼事?”
“剛收到谷主傳來的訊息,三國使者將齊聚鳳都,要您以無憂谷少主的身份出席皇帝的壽辰。”素衣嚅了嚅唇,接著道。
“以君無憂的身份?”江兮淺皺著眉頭。
“是,谷主是這麼說的。”素衣頷首。
“把信箋給我看看。”不是江兮淺不信任素衣,而是這實在不是無夢的風格。他難道不知道君無憂的出現會在鳳都掀起怎樣的風浪?
更別說接下來這個月,正是鳳都各方人士雲集的時候,這個時候以無憂谷少主身份出現,不是作死麼?
素衣低下頭,神色恭謹地將信箋遞過去。
江兮淺頓時瞭然,竟然是那個東西。
罷了。
無夢對她有救命之恩,傳道之義,養育之情。
就算是為了他,她也必須拿到那個東西,更何況本來就是無憂谷的,也該物歸原主了。
是夜。
樓外樓的演武場中,正在拼命耍劍練功的銀面收到飛鴿傳信。
隔天。
整個鳳都傳得沸沸揚揚。
無憂公子將要前來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鳳都。
訊息沒有源頭,好似突然冒出來的般;但老百姓們從不追究事情的真假,更何況無憂公子是誰,那可是傳說中的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啊;傳說中無憂谷的少主。
無憂谷啊。
上了年紀的人都或多或少聽過那個傳說,多少年不出世了;如果能有幸與無憂公子拉上關係,那可不是風風光光這麼簡單,那可是真正的多了一條命啊。
人,誰沒有生老病死的時候。
訊息一經傳出,整個鳳都都震動了。
那些世家都在拼命地準備著,盤算著。如果自己能先於別人跟無憂公子拉上關係,日後他人肯定搶著巴結,這些可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待字閨中的女兒們也都沸騰了。
無憂公子那可是多少閨閣女兒的夢中情人。傳說中她風度翩翩,相貌絕美,只需一眼便能讓人徹底沉淪。
尤其還有他那了不得的身份,便是比一國太子也不差了。
這樣有錢有權有勢的俊美男子,誰不春心蕩漾。
就連身在深宮中的公主們也都不淡定了起來。
“父皇,您就答應了嘛。”
總是隻記吃不記打的楚天荷,這不又開始黏糊著楚擎天,“那可是無憂公子,您想想,皇祖母的身子這麼久了還沒好,如果能請到無憂公子,那還不收手到擒來。”
“……”楚擎天豈能不知,只是無憂谷,只能拉攏決不能與之為敵。
若是他不情願,他們又能如何。
“父皇……”楚天荷撒嬌著,坐在她身邊的莊和皇后也忍不住開口,“陛下,荷兒已經及笄,也該尋個駙馬了。如今難得有她看上眼的男子……”
楚擎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婦人之見。”
若是能用公主拉攏無憂谷,其他三國又豈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機會。他倒還算有腦子,知道楚天荷嬌生慣養,雖然臉還看得過去,可卻並不是最好。
便是連江家那女兒都比不過,君無憂又怎麼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