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抬頭,看到若薇手上的小衣,嘴角微微抽搐,卻沒說什麼,“沒什麼,讓若芸去主院看看,安排下我娘中午的膳食。”
“是!”若薇將針線筐守好。
江兮淺視線再次放回到羊皮捲上,不知是不是他刻意的,一般這樣的秘術只怕都是用南疆文字書寫,這羊皮卷該是翻譯之後的版本吧;想到這裡,她頓覺心裡暖暖的;可昨天晚上他,他竟然敢……
想到自己那光溜溜,不著寸縷的模樣給他看光了,她就覺得惱火。
她雖然沒打算嫁人,只本打算日後與任逍遙或者君無憂任何一個沒有暴露的身份聯姻,這樣自己便可不再受世俗的約束;那人突然這麼跑出來宣佈主權是什麼意思,哼!
她江兮淺是她自己的,誰的也不是。
“小姐,林太醫來了!”若薇很快回來。
“嗯,快快有請!”江兮淺順手將羊皮卷塞到軟枕底下,抬起頭,微微笑著。
林靖亞提著藥箱,“多日不見,江小姐的精神頭越發的好了。”
“可虧得林太醫妙手回春和若芸那丫頭的悉心照料!”江兮淺淡淡地笑著,“若薇還不快給林太醫看座,上茶。”
“不用了!”林靖亞擺擺手,“昨日歸來時,相府正是兵荒馬亂,今日特來給江小姐請平安脈的。”
江兮淺聞言,只能伸出手,內力微微震盪,稍微影響脈象;奇毒不發作時,她的身子可是比正常人還要正常人;可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江小姐近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林靖亞將手隔著絲帕搭在江兮淺那雪白宛若白瓷的皓腕上,眉頭微微蹙起,良久才輕聲問道。
“嗯?”江兮淺不解,略微思忖,“其他倒是無妨,只是每每午夜總是驚醒,還有些盜汗。”
“那就是了!”林靖亞放開手,“江小姐的身子斷然是沒什麼大礙了,只玉香蛇毒到底烈性,身子是損傷了,可養得不錯,只是這精神上,還需要時間恢復,在下給您開一副安神的方子,您只需按時服用即可。”
江兮淺頷首,“勞煩林太醫了。”
“在下本分而已,明日再來給小姐請平安脈!”林靖亞褪去。
江兮淺微笑著,若薇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壓低嗓音,“小姐裝得可真像。”
“……”江兮淺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身為無憂谷傳人,用內力改變脈象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那無憂谷早就敗落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江兮淺皺著眉頭,斟酌著羊皮捲上的記載,雖然是經過翻譯的版本,可裡面有些晦澀的東西卻難以理解。
“咚——咚咚——”
“進來!”江兮淺放下羊皮卷,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深吸口氣,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索性楚靖寒送來了剋制百蠱的藥散,她也沒有好畏懼的,更何況應當就是這一兩日了。
若薇進屋,“小姐,威遠侯府來人了!”
“嗯?”江兮淺頓時眼前一亮,看來她當真沒有算錯,心中有些驚喜,也有些慶幸;昨夜要沒有收到那樣的訊息,提前做好安排,今日豈不是就看不到這場好戲了。她想著淡淡地開口,“可是齊忠祥帶人上門提親了?”
“啊?小姐您怎麼會想到這個,您不會真的對那個什麼齊世子動心了吧?”若薇很是詫異,而後抿著唇,“小姐,那齊世子可不是個好人,您怎麼能……”
江兮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心中卻很是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都有誰過府?”
“是威遠侯的夫人還有齊世子!”說道齊浩遠時,若薇特地觀察了江兮淺的面色,確定沒有異常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來提親麼?”江兮淺嘟噥著,心裡卻兀自琢磨,暗月的訊息分明說齊忠祥中毒,難道中的不是蠱毒?
不可能啊。
能難住整個太醫院,除了蠱毒她實在想不到其他,更何況暗月的訊息,何媽媽曾在威遠侯府附近逡巡。
“他們來作甚?”江兮淺抿著唇。
“說是前來探望相爺和夫人的!”若薇輕聲,“這不夫人剛遣了紅梅過來,保證訊息準確!”
“你呀!”
之前發生過香蓮的事情,她們考慮的都比較周到。
“行了,去準備準備!”江兮淺站在銅鏡前,上下打量自己的衣著打扮也還算合理,頭上的髮飾也不繁複,就這麼著吧。
“那夫人的午膳?”若薇略微遲疑了下。
“既然威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