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姚琉璃也來了脾氣,“這可是先帝賜婚,江夫人以為賜婚是什麼,說退就能退的嗎?”
“先帝賜婚!齊夫人也知道這是先帝賜婚嗎?”季巧萱面色難看,尤其是在視線觸及齊浩遠時,“若我記得不錯,齊世子養的外室身懷六甲,今年邊該生產了罷。我還尚未聽說皇家賜婚,有正室尚未過門,外室先育子女一說。”
“……”姚琉璃嚅了嚅唇,卻無法反駁,畢竟那是事實。
“怎麼,齊夫人此事可不是我編出來的,既是先帝賜婚,齊世子如此這般的做法將先帝置於何地,將賜婚置於何地,將我相府置於何地,又將淺淺置於何地?”許是因為懷孕,許是因為昨日之事餘波未滅,難得的季巧萱咄咄逼人,句句凜冽。
江嘉鼎微微蹙眉,“萱兒……”
“江夫人,此話……”姚琉璃剛想開口,季巧萱狠狠地瞪了江嘉鼎一眼,心中也明白不能指望他為江兮淺爭取什麼,打斷姚琉璃的話,“怎麼?我可是有半句妄言,齊世子!”
齊浩遠張了張口,卻並未發出聲音。
反倒是從頭至尾都沉默著的季巧巧,面色陡然一變,抬頭望向齊浩遠,眸中帶著受傷,痛苦,還有不解;齊浩遠面色急切,“巧巧,我……”
“夠了!”季巧萱一聲厲喝,“齊夫人也看到了。”
姚琉璃死死地瞪了齊浩遠一眼,“這事……”
就在他們為難的時候,一道清脆宛若銀鈴兒般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娘,齊夫人。”江兮淺輕啟朱唇,“淺淺倒是有一事很好奇。”
“哦?”雖然之前兩次這丫頭都拒絕了她的提議,對遠兒好似也不如之前那般熱絡,但她可是過來人對女兒家的心思最是瞭解,這江兮淺分明對自家兒子有意,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嘛;只要她有意,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想著她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些;遞給季巧萱一個得意的養身。
季巧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若非顧著相府夫人的臉面,早就吹鼻子瞪眼了。
江兮淺嘴角上揚,臉上帶著宛若三月春風般的笑意,讓人只覺得舒服不宜,只是若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笑意根本未達眼底,“威遠侯臥病在床,齊世子以成婚沖喜本是好意,實乃孝義之舉。”
“淺淺!”季巧萱有些急切,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還是淺淺丫頭明理!”姚琉璃斜睨了季巧萱一眼。
江兮淺遞給季巧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薄唇微微抿著,看向姚琉璃,“不過淺淺想問的是,齊夫人可測算過侯爺、世子與淺淺三人的命格?”
“……這……”姚琉璃黛眉微蹙,“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這鳳都城內眾所周知,想必齊夫人也知曉的,淺淺曾被送到江家老宅滬南呆過數年,別的不說,倒是見識長了不少。曾偶然聽得遊方道士所言,這沖喜雖然有助長輩祛疾,可這沖喜新娘卻不是誰都做得的。”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姚琉璃驟覺心跳加快,她本打著沖喜的由頭前來試探,若江兮淺同意也就罷了,她身邊那丫頭不是說是無憂谷出來的醫女嗎,醫術堪比黃院首,定然是有辦法的。當然如果她不同意,她也會想辦法讓她同意,只是……
江兮淺剛才的話讓她皺了皺眉頭。
雖然不知為何那位高人指定要齊浩遠迎娶季巧巧,哼,一個沒了名聲臉面的蛇蠍毒女竟然也妄想嫁入侯府做當家夫人,沒那麼容易,事關威遠侯府臉面,她妥協不得。就算當真要迎娶,她也絕對不可能成為正頭娘子,她姚琉璃決不允許。
江兮淺用手絹輕拭嘴角,“那可不是,這沖喜新娘的命格若與這病重之人相剋,那可就不是沖喜,是追命了。”
“這,此話當真?”姚琉璃抿唇,面帶驚詫,還有隱隱地擔憂和慶幸。
“齊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普寧寺問問您請的普雲大師。”江兮淺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精光。
季巧萱皺著眉頭,看著江兮淺有些不解,她這般說若當真她的命格合適怎麼辦,到時候要想讓威遠侯府放手更是難了;更何況這命格相剋的說法若穿了出去,只怕於淺淺來說並非好事啊。
尚未出閣的女兒家,除了名聲最重要的便是生辰八字,若傳出八字不好,日後想要嫁得好人家怕是不容易了。
對此江兮淺很是淡定,可是她旁邊的季巧巧卻是怒火中燒。
該死的姚琉璃,竟然膽敢違揹她的話。
哼,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