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斑斑。
姚琉璃皺著眉頭,臉上盡是厭惡,“她不會是裝的吧。”
“唔,痛,翠姍,翠姍!”季巧巧捂著肚子,痛得滿床打滾。
那身下流出的血液浸溼了紗布,整個人看起來好似被血水浸透了般,空氣中血腥帶著腥臭的味道,尤為難聞。
齊忠祥皺了皺眉頭,剛想張口叫人把關在靜室的翠姍叫過來時,卻突然看到季巧巧那白皙的白色陡然一變。
“……啊,那,那是什麼?”姚琉璃心下一驚。
齊忠祥和齊浩遠也愣住了。
江兮淺低著頭,心中輕笑一聲,蜮蠱號稱治癒系蠱毒,凡是傷口都能在養蠱之後漸漸痊癒,可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蜮蠱反噬的滋味,想必也不錯吧。
不過這次可就沒有遊街那次那麼輕鬆,只是簡簡單單的吐著而已了。
那七彩藥粉可是用蠱王蟲屍秘煉的,蠱蟲最受不得這樣的勢壓,剛才季巧巧呼吸進去只是短短片刻,她體內的蜮蠱母蠱就不受控制地翻湧起來。
季巧巧那原本白皙的臉上,突然橫七豎八地出現許多好似活物的黑線,在她的臉上不斷地蠕動著,撐起肌膚,凹凸不平。
“嘔——好惡心。”姚琉璃實在忍受不住,快走兩步扒拉到門邊吐得天昏地暗。
季巧巧此刻已經沒有辦法,體內蜮蠱母蠱反噬比任何一次來得都要激烈。可現在明顯不是服用蜮蠱的時間,她對蠱毒也是一知半解的,如今何媽媽又不知因為何事回了南疆,她能依靠的翠姍又不在身邊。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痛得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的一角,雙腿曲向胸前,雙手環抱著,面色扭曲。若是除掉她體內的衣衫,定會發現,她此刻全身都如臉上那般。
“啊,唔——唔——”
季巧巧已經幾近暈厥,可卻仍然不自覺地呼痛著。
“爹,要不還是請大夫吧。”齊浩遠轉過頭,到底有些不忍;並不是原諒了她,只是覺得到底有那幾年的情分在,雖然她做了那些荒唐事可她也已經受到懲罰了。
太后賜刑他可以視若無地,可看到她如今這般,他卻不能不管。
更何況先帝賜婚,連太后都開口要饒她一名,若她就這樣死在威遠侯府,不說太后,就連皇上那兒只怕都交代不過去。
齊忠祥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