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不適,皇帝先送哀家回宮吧。”
“是!”楚擎天低著頭,攙扶著蕭太后;兩人起身,蕭太后瞅著江嘉鼎淡淡道,“皇帝可別忘了,江相此舉,罪犯欺君!咳,咳咳……”
“陛下息怒,太后息怒!”江嘉鼎跪在地上,心中急切。
“咳,咳咳!”蕭太后陡然咳嗽兩聲,而後只覺得胸口血氣上湧,喉頭猩甜,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子,只覺得眼前一黑。
“母后,母后!”楚擎天惱,“太醫呢?太醫何在?”
“太后!”蘭嬤嬤也有些慌了,趕緊上前抽出手絹替蕭太后擦拭著唇角。
江嘉鼎頓覺心頭一喜,“啟稟皇上,微臣昨兒已經尋到月佩,許對太后之疾有效。”
話音落,他趕緊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精緻雕花鏤空木盒,雙手平舉呈給楚擎天。
“哦?”楚擎天面帶喜色,也不等高連出手,徑自拿過來,可開啟之後,面色驟然一黑,全身氣勢陡然變得凜冽,“江嘉鼎,你放肆!”
“砰——”
話音還未落地,楚擎天一把將那精緻的雕花木盒狠狠地砸到江兮淺面前,盒身與蓋子摔成兩半,江嘉鼎還來不及發怔,只看到那盒子在地上轉了幾轉之後停下,從盒身中跳出一顆桃核……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江嘉鼎驟然慌了,這,這可是他最後的依仗啊,他明明將月佩收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雙目通紅,轉身死死地瞪著季巧萱,抓著她的手腕,“是不是你乾的,說,是不是你!”
江嘉鼎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無措,楚擎天厲喝一聲,“夠了,江嘉鼎!你當真以為朕是三歲小兒,任由你戲耍的嗎?來人吶,把江嘉鼎給朕押入天牢!”
“是,是!”刑部尚書李永泰顫顫巍巍地從賓客席起身,而後對著江嘉鼎道,“江相,得罪了!”
整個正堂一時間有些兵荒馬亂的。
好不容易將蕭太后扶到內堂之後,數名在場的太醫都搖搖頭,連黃院首都無法的毒,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皇,皇上,那,那這婚禮!”齊忠祥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硬著頭皮上前請示道。
楚擎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是先帝賜婚,那就繼續吧。”
“是!”齊忠祥如臨大赦。
高連此刻卻沒有心思再替他們主婚,原本請來的司儀又派上用場,“這,齊候爺,是,是重新開始還是……”
“接著拜吧!”早完早了,此刻齊忠祥和姚琉璃都只覺得非常的難堪。
兩人心中對季巧巧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司儀會意地頷首,而後高喝一聲,“三拜高堂!”
季巧巧眸中含淚,喜娘重新給她蓋好蓋頭之後,三叩首。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最後的儀式都已經簡潔了再簡潔,司儀在齊忠祥的示意下快速完成之後,趕緊將季巧巧送走,而後這才大鬆了口氣,對這種人道,“今日之事實在抱歉,眾人吃好,喝好!”
“……”此刻眾人的確吃的歡心,尤其是有得吃,有得喝,還有好戲可以看,當然吃得歡。
當然也有你那些不怎麼歡心的,大都是江嘉鼎一派的,生怕自己被連累了。
“張媽媽,你好好照顧著我娘,我去去救回。”眼角刮到某個身影,江兮淺湊到張媽媽耳畔淡淡道。
“嗯,大小姐自己小心。”畢竟威遠侯府不是相府。
江兮淺頷首,“我把若芸留下,她會些醫術好歹能應急!”她只是好奇,這季巧巧的招數可還沒來呢,她怎麼也該給她個機會不是,更何況照理她也該去新房陪陪新娘子的。
“淺淺姐!”江兮淺帶著若薇尚未走遠就聽到姚瑤溪的聲音,她輕輕笑笑,“怎地,可是也想去鬧新房?”
“……呿,還不是我娘說未出閣的女子本來席面就是單獨的,那些個官家小姐也忒沒趣了,不如跟淺淺姐去新房鬧騰鬧騰,不過宋珏雨和藍雨薇她們應該也在吧,淺淺姐你……”
江兮淺微微頷首,面上露出一股無奈之色,“沒辦法,今日你也見到了,她也是我爹的女兒不假,我這個做妹妹的於情於理都該走著一遭的。”
“嗯,這倒是!”姚瑤溪顯然會錯了意,江兮淺也懶得解釋,兩人手挽著手,朝著新房而去。
——
“恭喜姐姐!”
江兮淺邁步進屋,屋內竟然只有季巧巧一人,她淡笑著,湊身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