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鼎,“相爺,妾……妾知道妾不該擅自上門,可明珍他……他都已經十歲了,他想見見親爹,妾實在是……”
“哦?不是病入膏肓了?”,江兮淺似笑非笑,滿臉戲謔。
“相爺”,少婦泫然欲泣,在場的眾人中不乏那憐香惜玉之人,“大小姐,這人家既然都給相爺生兒育女了,夫人也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了吧。”
“就是就是!”
“……”
有了開頭,後面自然就會有人附和著。
江兮淺面色難看,“都給我住口!”
“你……”
原本還有那不服氣的,可在感受到江兮淺身上散發出的那駭人的氣勢,都不由自主地噤了聲。
江嘉鼎被氣得面色通紅著,“你這個逆女,你……”
“夠了!”,季巧萱雙目通紅,看向江嘉鼎盡是不可思議。
“江夫人這般善妒,當真不怕犯了七出嗎?”
“就是就是,這一雙兒女都十多歲了,也該讓人家認祖歸宗了吧!”
“這相爺的骨肉,總不可能一直流落在外吧!”
“就是就是!”
“……”
聽著那人群中的人指指點點著,江兮淺剛想開口卻被季巧萱扯了扯衣袖,而後微不可查地搖搖頭,“讓他們進來吧!”
“娘——”江兮淺拉長了聲音,面帶不悅,江嘉鼎卻是面帶喜色,“夫人!”
“多,多謝夫人”,那少婦明顯也沒想到季巧萱居然這般容易就同意了,臉上還帶著驚詫之色,連圍觀的眾人也都愣住了,難道是他們想錯了,不是丞相夫人善妒?
江兮淺咬著牙,深吸口氣,“剛才這位曾說想親口問問相爺,曾答應迎她入府的話還作不作數,此刻女兒也想問問呢?”
有些事情,雖然季巧萱不在意,但她江兮淺卻不會不在意!
只要她娘願意,就算和離了又如何?
“相爺,我……”
少婦有些急了,看向江兮淺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可江兮淺卻並未錯過,只是在心中冷笑一聲,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賺的,還有何可怕的?
“原來如此”,季巧萱冷冷的開口,“那妾身也想問問,不知當年相爺答應我娘此生唯我一妻,絕不納妾的承諾還作不作數呢?”
“夫人,我……”
江嘉鼎狠狠地瞪了江兮淺一眼,江兮淺卻是莞爾一笑,“我也很想知道。”
“有什麼話,讓他們進來再說”,江嘉鼎視線掃向圍觀的群眾,面子有些掛不住。
江兮淺卻好似沒看到他黑著的臉色一般,擺手阻止,“別呀,今日索性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這人進府可以,什麼身份?妻?妾?還是通房丫頭?”
“你……”
面目全非的少女和倔強少年都狠狠地瞪向江兮淺。
江嘉鼎面色黑沉,此刻所有的人都齊齊地看向他,要知道關於這女子的身份,他們也是很關心呢。
江兮淺笑得妖嬈,得意而又從容,“我記得相爺曾說過,信之一字乃立人之本,你身為我晁鳳一國之相,曾說過的話不會不作數吧?”
“這……”,江嘉鼎看著眼神灼灼的眾人,面色難看著沉聲道,“這是自然!”
“呵呵,大家都聽到了吧”,江兮淺看向眾人。
“大小姐說得是!”
眾人隨聲附和著,江兮淺神態依舊,清淺從容,“既是如此,相府只有一名正妻,卻是我娘;無妾,那這位就不好意識,只能委屈你做個通房丫頭了。”
“你別欺人太甚!”,倔強少年死死地咬著牙,那妖嬈少婦也抿著唇,雙眸波光瀲灩。
“怎麼?難道你們是想讓丞相大人言而無信,失信天下嗎?”,江兮淺聲音陡然變得狠戾。
少婦的瞳孔縮了縮,江嘉鼎也是惱了,若是真的這般,那明日不用想,御史監的那些人會說什麼,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給我滾回去!”,江嘉鼎語氣難聽。
“是……是”,少婦囁囁嚅嚅著,與少年一起抬著那名少女。
季巧萱的身體明顯著顫抖了一下,她頓時只覺得頭暈目眩著,握著江兮淺的手也有些無力,然後……整個人無力地朝後仰倒下去。
“娘——”,江兮淺驚叫出聲。
相府大門還未來得及關上,圍觀中人都只覺得瞳孔一縮,相府夫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