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改變江兮淺。
這次,既然上天給了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倒要看看她和她江兮淺到底誰能夠笑到最後;反正何媽媽已經去……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呵呵”笑出了聲。
“小姐,小姐?”翠姍微微蹙眉,急促地喚了兩聲。
“嗯?”季巧巧回過神來,輕輕嗯了一聲,“何時?”
呼——
翠姍長長地舒了口氣,還以為自家小姐這是怎麼了呢,“無事,只是想問問小姐,您打算何時去汐院?”
“申時”,季巧巧略微思忖。
“奴婢明白了,小姐可要午休?”翠姍將床上的被褥重新整理了一遍,斜著頭問道。
“也好!”季巧巧抬了抬眼皮,“你也去休息會兒吧,申時過來叫我便是。”
“是,床鋪已經鋪好了,小姐您安心歇息!”翠姍恭敬地低著頭退出門外,小心翼翼地闔上門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季巧巧仍舊端坐在軟椅上,只是無人看見她縮在袖中的手,早已經緊握成拳,貝齒緊咬下唇,江兮淺,江兮淺,她就像是魔障般,為什麼不放過她,為什麼?
光明正大的家世,疼愛她的兄長,寵溺她的親孃……
她已經擁有了她想要的一切,為什麼不把未婚夫讓給她,她只想要齊浩遠,僅此而已。
只是這些,江兮淺都不知曉。
若是知曉,只怕也淡淡一笑而過,齊浩遠?她還看不上眼,季巧巧若稀罕拿去便是。
——棄女重生——
若薇看著剛從酣睡中醒轉,朦朦朧朧,眸中還帶著蘊散霧色的女子,眼前晶亮卻不由自主地壓低了嗓音,“小姐,竹,哦不是秋園那位來訪。”
“嗯?”江兮淺習慣性地蹙眉,秋園,回過神來,打了個呵欠。
身子軟軟的好似沒有骨頭般,伸了個懶腰,“好。”
“吱,吱吱——”
陡然她只覺得懷中一重,低下頭,雪狐抬起頭,滿眸霧色,帶著點點哀怨,尤其是在看向若薇時,那股氣氛又莫可奈何的模樣,讓江兮淺不由得嗤笑出聲。
“若薇這是虐待了雪兒?”
“奴婢哪敢”,若薇低下頭,狠狠地瞪了雪狐一眼。
“吱,吱吱。”敢做不敢當的傢伙!
“好了,好了,別吵!”江兮淺輕輕揉了揉雪兒雪白柔順的毛髮,“定是你貪吃了不是?”
“吱吱。”雪狐的頭瞬間垂下。
“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江兮淺輕笑聲,“你們也別太慣著它,該訓還得訓,別以為你百毒不侵就能無法無天了,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哪日你當真吃虧了才知曉什麼叫做後悔。”
雪狐垂喪著腦袋,“吱,吱吱。”
江兮淺半臥在床榻,將雪狐往枕頭旁邊的小窩裡一放,而後這才起身,“那位來多久了?”
“剛半刻鐘”,若薇麻利地取來衣衫,江兮淺很快地換好,任由若薇給她梳了個望仙髻,紫金步搖斜斜入鬢。
她看了看不甚清晰的銅鏡,滿意地頷首,唇角微揚,語氣帶著十足的嘲諷,“好了走吧,可別讓我的好表姐久等了。”
“妹妹可真是貴人難請!”
剛邁入花廳還未落座就聽到那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只是怎麼聽怎麼都有一股子挑釁的味道。
“我相府在晁鳳雖不是王公貴胄,卻也是達官門第,這聲貴人也還擔得起”,江兮淺唇角微揚,“倒是表姐,許久不見,不知城外玄青庵中過得可好?”
季巧巧身子頓時僵硬,眼中恐懼驚愕一閃而逝,恢復如常,抿了口茶,遮住唇角,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自是不如妹妹這般錦衣華服,珍饈百味。”
“哎”,江兮淺也端起茶盞,輕嘆口氣。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要說什麼安慰之言時,她卻猛然丟出一句,“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噗嗤!”
若芸沒忍住笑出了聲,就連若薇也都強咬著牙,身子不斷地顫抖著,面色通紅。
季巧巧面色驟然一沉,“妹妹這是何意?”
“本小姐以為說得很明白”,江兮淺黛眉上挑,嘴角微勾著,“季巧巧,老是這樣裝啊裝啊,你不累麼?江嘉鼎如今也不屑來我這汐院,何必這般惺惺作態。”
“妹妹這可是冤枉了姐姐”,季巧巧眸中劃過一道厲色,心中冷意翻騰,江兮淺,等過了這兩日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