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像有些看不懂了。
針線房的何媽媽已經請假好些時日,上次只聽到說什麼南疆,難道季巧巧還與南疆有關不成?
如果沒有,那該如何解釋她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她分明感覺到季巧巧身上有股讓人,呃,無法言說的味道,很飄渺,很詭異,但她以往絕對沒有聞過的。
若是師父在就好了。
江兮淺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思念過無夢。
“阿嚏,阿嚏——”
無夢盤坐在蒲團上,守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上,一座宛若白玉般,八方雕著蜿蜒金龍的丹鼎;上面的蓋子,噗咚噗咚的,好似鼎裡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般。
陡然他只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來,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師父,你沒事吧?”陸希瑞皺著眉頭,為了這爐丹藥,他已經整整十天不眠不休了。
“能有什麼事,為師老當益壯,都能徒手打死一頭牛了”,無夢擺擺手,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丹鼎下面,小心翼翼地掌控著火候。
十天。
已經可以聞到淡淡的藥香,這爐丹應該就成了,現在可是正關鍵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運轉內力。
“砰!”
無夢手掌拍在地上,順手抄起早就備好的玉盒,整個人凌空躍起,但便是在空中也沒有改變那盤腿而坐的架勢,在空中迴旋一圈,又穩穩地落在蒲團之上,“十五枚,還算不錯,哎,只可惜這蛇血芝蘭無法培育,不然也不用那丫頭,哎……”
“師父,但既然已經成了,那徒兒先給小師妹送去”,陸希瑞面帶恭謹。
“哼,拿去吧,那丫頭當真是膽兒肥了,亂闖蛇谷也就罷了,竟然還明目張膽地致使起老頭子來了,當真要不得”,無夢撒潑耍賴,陸希瑞卻是看著那晶瑩剔透、藥香若有似無的血色藥丸,這就是傳說服用之後能百毒不侵的解毒丹?
他倒不是貪心,只純粹好奇罷了。
見他這副模樣,無夢撅著嘴,收起將要出口的話,“告訴那丫頭,早點兒回來,她可是老頭子定下的接班人,別想跑得掉,惹急了,老頭子我將鳳都夷為平地。”
“……”,陸希瑞扯了扯嘴角,將玉盒闔上,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而後足尖輕點,整個人快速消失。
“呸,走也不打聲招呼,一個兩個太不尊師重道了”,無夢起身,身上原本仙風道骨的白袍上有了些許皺痕,腳上的鞋也只是汲著,隨著走路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
第二天,辰時。
“小姐,事情都已安排完畢,主院那邊的暗線都已經佈置好,馬老墩那邊您打算怎麼辦?”,若薇沉聲問道。
江兮淺嘴角微微勾著,“哼,原本不想這麼快的,可有人偏偏想玩大的”,她眼中泛起一道厲色,昨日她走得太快,卻不想那江嘉鼎竟然真的對季巧萱動手,連她都小心翼翼地護著的人,又豈是他江嘉鼎能動的,“他哪隻手動了我娘,就廢了他哪隻手。”
答非所問!
若薇心頭有些無奈,自從大清早主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昨日自家小姐離開後,主母大抵是受了委屈,當時她不在屋裡,可光聽主子房裡那瓷器落地發出的脆響就知道。
那可是上好的鈞瓷!
依主子那愛財的性子,絕不是個無辜摔東西的人;她只需猜測,能引得自己小姐生氣,必然是小姐所在乎的,整個相府如今也就主母一人。
“小姐,奴婢問的是馬老墩”,若薇再次開口。
“他麼的,要不是弒父不祥”,江兮淺面色鐵青,眼中泛著厲色,渾身殺氣宛若實質化了般,讓若薇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小姐”,若薇第三次開口,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江兮淺打斷,“挑了他的手筋,哼,這次就當是給他敲個警鐘,這天下有些人可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
若薇額頭上浮起三條黑線,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挑斷手筋,奴婢知曉了;可馬老墩那邊,小姐您還沒說該如何呢?”
“……”
“那明珠這些日子過得不正精彩嗎?把她的訊息透露給馬老墩”,江兮淺面色一暗。
若薇終於鬆了口氣,心中卻是淚流滿面,小姐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園工那邊可都打點好了,別到時候露包了”,江兮淺眸色沉了沉。
“小姐放心,相府以前的老園工是月部安插的釘子,奴婢倒是聽說過,聽說是得罪了權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