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硫磺還是非常稀罕的物什,唯有那些世家背後的大藥房才會備有些許。
整整一個下午,若薇跑遍了整個鳳都的藥房也不過得了拳頭大小,然後用一個荷包裝著。
再次踏上青山,沿著那條熟悉的道路,蜿蜒而上;她運起內力,腳程極快;當初一行人花了兩個時辰的路程,她才用了不過堪堪一刻鐘時間。
到了當初野餐的那條潺潺的小溪旁,還依稀能見到當初野餐所留下的痕跡,只是殘骨凌亂,溪邊也多了些許大大小小的腳印。
五指梅花,江兮淺眸色沉了沉,只是不知是虎還是豹,但願不要再遇到猛獸才是,她必須留著體力去對付青花大蟒。
將它屠殺很不現實,但用什麼方法能讓他暫時離開寒潭卻是個難題。
第一次,自從被無夢救走之後,她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這麼的近。
那種從心底升起來的恐懼和怯意,可是那節節攀升的體溫卻在提醒著她,她的時間不多了。
沿著小溪往前,江兮淺強忍著體內血液翻騰帶來的疼痛,右手緊緊地握著紫玉簫,左手指縫間數枚千葉刃,整個人身子緊繃著,耳朵豎起,雙眸如炬,當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體內,血液翻騰得越發厲害,她不得不運起內力,以輕功趕路,卻忽略了身後那雙帶著疑惑的眸子和緊跟的腳步。
“唔”,江兮淺狠狠地咬著牙,就連臉上的面具都被暈上了灼熱的溫度,她再也忍不住,紅唇被咬出了齒印,猩紅的血液流出。
再往前,耳邊是轟隆隆的巨大水聲。
江兮淺知道快到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噗——”
突然只覺得喉頭猩甜,噴出一口鮮血;衣衫被浸溼,她卻毫無所覺,寒潭散發的涼意讓她稍微好過了些,可雙眸卻仍舊死死地盯著那寒潭水面,腳下以極其緩慢的碎步朝著寒潭邊接近。
千張峭壁上,諾大的瀑布轟擊在寒潭邊的大石上,水花四濺。
“吼——吼吼——”
就是此刻,在水底那抹若有似無的青色晃動時,江兮淺的心陡然懸起,就是現在,她足尖輕點,趁那青花大蟒的頭浮出水面之際,左手朝前,數枚千葉刃齊齊揮出,割破了巨蟒上顎,眼睛下方。
江兮淺有些挫敗,只差一線了。只要能割破蟒蛇的眼睛,她就能用藥物干擾蛇信子的敏感度,只可惜,她不僅功敗垂成更是徹底地激怒了青花大蟒。
“吼——吼吼——”
巨蟒猛的朝天咆哮,嵌入它上顎處,眼皮底下的千葉刃尖上,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出。
江兮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猩甜,眼中放出厲色,不管葬身蛇腹還是全身筋脈,失血而亡,左右都是個死,和不拼上一拼。
她右手緊握著紫玉簫,輕輕摁動玉簫內側微凸處,玉簫中立刻伸出三尺劍鋒,赫然正是簫中劍;左手抓著一把硫磺。
“吼!”,青花巨蟒仰天長嘯一聲,上身躍出寒潭,約莫三米;而那半米粗細的腰身竟不知還有多長仍在寒潭之下,正有著朝岸上爬來的趨勢,江兮淺又怎會給它這個機會,足尖輕點,輕身一躍,在空中一個空翻,整個人頭往下,劍尖直指巨蟒眉心處。
短兵相接,發出“吭”的一聲脆響。
江兮淺心中暗惱,借力躍起,卻無處落腳,青花巨蟒趕緊乘勝追擊,蛇尾脫離寒潭水面,江兮淺這才意識到這條蟒蛇有多巨大,目測約莫十餘米,最粗的地方堪比水缸,那宛若銅鈴的眼睛瞪著江兮淺,好似久違的獵物。
“吼!”
一聲巨響,它那水桶粗細的後半身直直地朝著江兮淺攔腰甩過來,竟然是想直接將她纏繞住;江兮淺怎會讓它得逞,立刻運起全身內力,輕身一躍,朝著岸邊飛快而去,蟒蛇見那獵物竟要逃走,自是不會放過。
體內的毒素和火珠相互壓制,又相互抵抗,江兮淺此刻強忍著欲被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催動內力的瞬間,毒素全面爆發,她此刻整個人都好似要燃燒起來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看著那冒著絲絲寒氣的潭水,她真的好想跳下去,可那窮追不捨的青花巨蟒卻是後患。
“拼了!”
江兮淺強忍著疼痛,深吸口氣,劍鋒橫批,上過一次當的蟒蛇頓時一轉,她冷笑一聲,趁著那蟒蛇仰天長嘯時,猛的將左手中的硫磺朝它口中一扔,劍鋒卻偏直勾勾朝著蟒蛇的七寸而去。
蟒蛇身子縮了縮,雙目微愣,而後反應過來,“吼!”
忍著被劍刺入七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