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雞毛蒜皮的小事,看來得回去找楊健商量商量。
季巧萱看著水冰,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之故,總是格外的敏感心軟,淚眼漣漣,“天可憐見的,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娘——”,江兮淺皺眉,“從今天開始,穆姑娘就跟在您身邊負責您的安全,直到您生產為止。”
“可是淺淺,穆姑娘這般,哎,還是給她些銀兩讓她投奔親戚去吧”,季巧萱有些不忍。
江兮淺無語,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孃親什麼時候變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夫人,穆冰雖遭遇不幸,可先父在時也曾教導過,要自食其力;穆冰有手有腳,斷不能白拿銀兩,更何況只是八個月,穆冰如今已是孑然一身,就算是表叔父一家如今也不還在不在,您就答應小姐吧,穆冰求您了”,說著“砰”的一聲雙膝跪地。
季巧萱頓時駭然,輕嘆口氣,“哎,真是個倔強的姑娘,罷了,就跟著吧。”
自從她懷孕,這主院的下人都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除了張媽媽和幾個大丫頭,剩下為數不多的都是經歷層層篩選的;就算多她這麼一個,也不嫌多的。
“那娘,你記得以後出門都帶上穆冰”,江兮淺終於舒了口氣,看著穆冰點點頭。
“知道了,孃的淺淺什麼時候變成個囉嗦老太婆了”,季巧萱心中暖暖的,這個女兒果真懂事了。
“娘就知道欺負女兒,哼”,江兮淺撅著嘴,“女兒好傷心,哎,這爹不疼娘不愛的,我看女兒還是離開好了。”
“你這丫頭,亂說什麼,什麼離不離開的”,季巧萱面色一沉。
江兮淺趕緊討笑道,“嘿嘿,娘,女兒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之前在滬南時遇到一名大夫,眼看著該到複診的時候,女兒若再不起程,恐怕會誤了複診的時間了。”
“……一定要去嗎?什麼大夫醫術能高過太醫院的太醫們,再說連黃院首都說無大礙了”,季巧萱皺著眉頭,心裡雖然擔憂,但對江兮淺的話卻是深信不疑,畢竟那毒太過詭異,甚至,她抬頭看著江兮淺,毒性隱匿性太強,不發作時,本就與常人無異,若當真能尋到能解毒的大夫,倒是她的福氣了,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娘,放心啦,女兒當初不也是從滬南趕回來的嗎”,江兮淺坐在江兮淺身旁撒嬌著,“再說了從鳳都到滬南來回頂多一個月的時間,女兒將府上之事交給若薇,您有空多提點提點她。”
若薇立刻全身繃緊了,“小姐!”
“本小姐已經決定了”,江兮淺給她遞了個眼色,季巧萱有孕,府上如今又是這樣的境況,江文武總是神出鬼沒的,江文斌又在國子監上學,整個府上沒個正經的主子總是不行的,那和園幾人還不知怎麼折騰呢;把若薇留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若薇縮了縮脖子,心漸漸地沉下去。
季巧萱抿著唇,“要不你把穆冰帶上,她會些拳腳功夫總是好的,這一路上也好相互照應著。”
“娘,女兒走的都是官道,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再說如今朝廷嚴打賊匪流寇,誰敢頂風作案”,江兮淺撅著嘴,“還是娘真的不想讓女兒去啊?”
“……這”,季巧萱沉默,“要不娘派人將那位大夫接到鳳都來?”
“若當真這般容易,女兒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那人性子極怪,也虧得女兒這老毛病他感興趣才約定每年的春夏之時替女兒診治,若換了旁人只怕連面都不得見”,江兮淺嘟噥著。
聽在旁人心中卻是波濤洶湧,這眾所周知,只要說起醫術高超,脾氣怪異,就不得不人聯想到那個地方,傳說中的岐黃聖地——無憂谷。
頓時,整個正堂陷入了沉默。
“罷了”,季巧萱良久才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歸是個機會,她何嘗願意眼睜睜看著這個女兒紅顏早逝,“此去滬南,答應娘切不可多管閒事,拋頭露面;等一道滬南立刻給娘寫信;複診之後也必須立刻趕回;還有娘派幾名侍衛送你。”
江兮淺皺眉,“娘,這也太招搖了吧。”
“……可是”,季巧萱還想反駁,江兮淺卻咬著牙,“沒什麼可是的,這原本我和若芸兩人可以化身成男子上路,若出門一大隊人馬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有錢快來搶劫嗎?再說,我們回來的時候不也平平安安的。”
看著江兮淺那副滑稽的模樣,季巧萱強忍著笑,“罷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五月你還沒回來,孃親自去滬南尋你,你可想好了。”
“是是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