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自己跑回來了?”
“吱吱吱!”主人壞,竟然把它丟給那個臭男人。
“喝,小脾氣還挺大的”,江兮淺輕輕撓了撓它的頸部,雪狐立刻舒服得發出嗚嗚的輕鳴。
若薇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小姐,您回去了?”
“沒有,這傢伙是個不安分的,途中碰到了”,江兮淺並不打算詳細說,暗忖片刻,“對外,就稱是在撿到的罷,屋內養著個小東西,總不能遮著掩著。”
若薇頷首,“是,此事奴婢會辦好的。”
“屬下暗月參見主上”,再次一道暗影從窗外飛入,若薇立刻運起內力,足尖輕點,緊緊護在軟榻旁。
江兮淺懷中的雪狐衝著若薇擠眉弄眼,“吱——吱吱——”地叫了幾聲。
嘲諷。
若薇頓時覺得自己眼花了,只是月餘不見,這狐狸的靈性又增加了不成?她絕對沒有看錯它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嘲諷。
江兮淺微微頷首,“我不是說無事不用前來嗎?”
相府,如今可是鳳都的眾矢之的,誰知道這明裡暗裡有多少人在監視著。
沒能力的人,縱使知曉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有這能力的,江兮淺也懶得去管,只要不涉及到她,她也樂得清閒。
暗月單膝跪地,神色嚴肅,“昨日,屬下接到兩個線報,是有,有關主上親人的。”
“嗯?”,江兮淺眉頭微皺,在她心目中,能算得上親人的也就季巧萱和不知所蹤的大哥了。
難道?
她面露喜色,雙眼晶亮,“難道是大哥有訊息了?”
“……不是”,暗月抿了抿唇,“是您二哥,據說知道朝廷派兵部尚書嶽君海前往錦蓉雙城接替江嘉鼎的任務時,他獨身前往蓉城救人了,此為其一……”
江兮淺俏臉驟然一暗,薄唇微抿,神色幽深,皺著眉頭,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嗎?
她雖然未親自替他檢查,卻也知曉他體內的傷到底有多嚴重,楚靖寒身邊縱使有能工巧匠,卻也無法讓他在短短十餘日就恢復身體,甚至他現在能動用的功力只有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這是不要命了?
“還有其二,是岷縣分部派人送來的線報;自小姐回鳳都之後,岷縣一帶先後出現數波不知身份的神秘人查探小姐的訊息,而您的祖母、祖父有舉家搬往鳳都之勢”,感覺到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暗月徑自說完,而後低著頭。
“嗯”,江兮淺抿著唇,“我知道了。”
“……”,暗月抬起頭眼中不敢相信,就這兩句?可他卻不敢追問,好吧知道自家主子與江文武關係不好,是他自討的沒趣,“主上若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就先告退了。”
江兮淺抿唇,掙扎良久仍舊問出聲,“嶽君海與江嘉鼎是否政見不和?”
“……是也不是”,暗月斟酌著用詞,“嶽君海可謂江嘉鼎一手提拔起來的得力屬下,只是近年,隨著嶽君海的妹妹嶽君憐嫁入宋家,太子又立了宋家大房的嫡長女未太子妃之後,嶽君海已經漸漸地站入太子黨的陣營;而江嘉鼎從始至終都是忠君黨。”
江兮淺摩挲著下巴,“哦?”
怪不得他聖眷經久不衰,原來還有這個緣故。
那江嘉鼎看人的眼光,可當真是從來都沒準過,當然她娘是個例外。
“意思是嶽君海去了之後,江嘉鼎會有危險?”,江兮淺挑眉,她可不信嶽君海有這個大的膽子。
“……若江相失利或折在蓉城,下一個最有可能爬上丞相之位的便是他”,暗月思索著,他也不通朝政之事,這些東西都是埋在朝廷的探子歷年傳回來的,也不知道訊息是否準確。
江兮淺嘴角微勾,淺淺一笑,“這倒是!”
就算他無心上位,只怕太子和宋家也會將他推上那個位置吧。
一個沒有背景、依靠的人上位,總比一個有自己的背景、權勢依靠的人上位來得要好拿捏。
“行了,傳信給暗風,讓他注意著,不用刻意保護,只要讓江嘉鼎回到鳳都能夠不死就行”,江兮淺語氣淡淡,暗月卻是身子一怔,“是,屬下明白!”
待暗月離開,江兮淺不經意地抬頭,“若薇,是否覺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沒有,比起江相這些年對小姐做的,就算讓他再死十次都難以抵去萬一”,若薇咬牙,“小姐怎地不乾脆讓他死在蓉城。”
以暗獄的力量,想讓落入賊窩的江嘉鼎無聲無息徹底從這天地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