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宮內的狀況含糊其辭了一番,好在季巧萱也是個懂規矩的,皇宮內部之事,豈能是他們這些臣子臣婦想說就能說的。
“小姐幹什麼不告訴宮內那人,南疆公主還活著的事?”,若芸皺著眉頭。
那南疆公主,三年前暗獄出道時,他們曾花大力氣查探過,雖然查到的東西不多,卻也聊勝於無,至少比起一無所知的楚擎天,他們已經算是博學淵源了。
江兮淺卻是淺淺一笑,語氣雲淡風輕,“為何要告訴他?”
“別以為樓外樓的訊息都是白來的,你家小姐我可是要養著一大幫子的兄弟姐妹呢”,江兮淺在心中盤算著,想要她無償提供訊息,那可是關了窗戶沒有門的事情。
若芸癟癟嘴,自家小姐這貪財的性子可是隨著樓外樓的銀子般,越來越大了。
“對了,今日早上在鳳祥居出現的那隊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小姐你能看出他們的武功路數嗎?”,若芸皺著眉頭,想到早上的刺殺,雖然她並不恐懼,殺戮對她們來說太稀鬆平常了,只是那刺殺來得太過蹊蹺,讓人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刺殺?什麼刺殺?”,若薇心中一緊。
江兮淺微笑著,“無妨,都過去了。”
“可是”,若芸還是不甘,“到底是什麼人竟這麼青天白日,明目張膽地在鳳都城內截殺,而且來接我們那可是皇宮大內的御用馬車”,若芸小聲嘀咕著,眉頭越皺越緊。
“哧——”
江兮淺突然輕笑一聲,懶懶地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動作,“看來你這丫頭還不笨。”
“啊?”,若芸仍舊眉頭緊皺。
“你不是說了,誰這麼大膽,來接我們的那可是宮內的人,這江湖中逍遙公子的仇家雖多,可江湖事江湖了,可從沒有誰這般黑衣蒙面追殺的”,江兮淺在心中搖頭,這若芸怎麼就轉不過彎呢。
若芸眉頭緊皺,聽到江兮淺的提點之後,頓時眼前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孺子可教”,江兮淺微微頷首。
“那此事宮內那人可是知曉?”,若芸皺著眉頭,他們出宮時,那位說會讓人徹查,可到底查出來什麼結果,誰都無法得知。
“你也太小看了咱們晁鳳的皇帝陛下了”,江兮淺嘴角劃過濃濃的嘲諷之色,“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想,咱們進宮的時辰可是臨時定下的,這有幾人能知曉,再者從相府入宮,道路可不止一條,那些刺客難道每條都有設伏?”
旁邊的若薇恍然大悟,“所以這刺殺背後的主事也定然牽連甚廣,而且必然與太后所中的蠱毒有關,是不是?”
“……”,江兮淺點頭,“跟你姐姐好好學學,這一個孃胎出來的,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若芸撅著嘴,“小姐!”
“好了,不說你了”,江兮淺輕聲,“天色也晚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著吧,不知怎的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忽上忽下的,城外玄青庵處,季巧巧如何了?”
若薇和若芸腳步頓時停下,“此事倒是沒有關注,小姐若要知曉,直接喚了紅綃前來詢問就是了,只是小姐怎麼忽然想起這個?”
“……沒什麼”,江兮淺擺擺手。
前好些日子聽說季明峰欲前來鳳都之事,這算算日子就算是乘坐牛車也該到了。
“哐當——砰!”
“夫人,你這又是作甚?”,宋元明面色微沉,今日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他真的好累,可回來竟然看到屋內博古架上所有的瓷器、玉器都成了碎片,其中好幾件還是他花了大價錢換回來的,頓時只覺得胸口血氣上湧,喉頭陣陣猩甜。
嶽君憐正在氣頭上,胸前一起一伏,面色通紅,“作甚?我哥就要被派到那賊匪窩裡去了,你還問我作甚,還不是你那好女婿作孽。”
“放肆!”,宋元明厲喝一聲,而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太子清正廉明,英明神武豈容你一介婦人評說。”
“哼,清正廉明?當真好笑,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嶽君憐冷笑一聲,“那江嘉鼎無能,就要我哥去救憑什麼?”
宋元明臉色難看,此事他也是今日才聽說的,可皇上聖旨已下,卻已經是不容更改,看到自己平日裡雖然刁蠻卻識大體的嬌妻竟然這般無理取鬧,他很是鬧心,“皇上和太子既然已經決定了,這事就此作罷,更何況君海兄身為兵部尚書多年卻無所建樹,以往幾次考核都看在父親的面上,若這次再不過,只怕他兵部尚書的位置也做到頭了,你要有空發瘋,不如替他好好想想辦法,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