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鮮,不過既然黃院首都說了,她只管照做就是,“公子,可以開始了。”
“嗯,我知道!”,若咬難得地開口應聲。
若芸狠狠地等了他一眼,若咬趁大家不注意時做了個鬼臉,“蠶絲未順,你去整理下!”
“是”,江兮淺心中好笑,懸絲診脈若咬並不是不會,只怕是這太后的脈象太過奇特吧,看他越來越難看的面色就知。
江兮淺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蠶絲,實則探脈之後,心中大驚,而後卻佯裝鎮定,“公子已經好了。”
“嗯”,若咬裝作不耐煩的模樣。
“脈象虛浮分明是氣血兩虧之象,可偏那虛浮之象中又帶著洪脈之狀,好似太后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干擾著脈象般”,江兮淺秘法傳音,她緊緊地抿著唇,而後兀自思索著。
若咬微微頷首,面色糾結。
“任公子,這不知太后……”見若咬放下蠶絲,黃院首趕緊上前詢問。
“哎”,若咬搖搖頭,“黃院首,說句實話,你們可也感覺到太后體內脈象的怪異之處。”
黃院首聞言苦笑,“是了,我們每個人把脈的結果都不盡相同,後來經過數日研究才發現,太后的脈象竟然隨著時辰的推移會不斷的變化,統共浮、沉、遲、數、滑;澀、虛、實、長、短;洪、微、緊、緩、弦;芤、革、牢、濡、弱;散、細、伏、動、促;結,代、疾二十八種脈象會隨機出現,甚至有時會同時出現兩到三個脈象,這老夫行醫數十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恐怕在下也無能為力”,若咬搖搖頭,連自家主子都沒有辦法,只怕這天下也沒有有這能力了。
江兮淺一直皺著眉頭,對若咬傳音道,“血液。”
“黃院首,不知可有太后的血樣?”,雖然不知自家主子要血液有何作用,他只需照做就是。
“任公子,這,太后千金之軀,豈可讓人取血!”,黃院首面色微變,看向若咬,搖頭擺首;楚擎天卻在這時撩開珠簾,面色也好是難看,“任公子需要太后的血液作甚?”
若咬不卑不亢,不喜不悲,語氣淡淡,“皇上,這太后脈象實在奇特,草民醫術雖不如師兄精通卻也稱得上博覽群書,可這種病症當真世所罕見,只怕非我中原之物。”
“你要太后的血是為了解毒?”,楚擎天蹙眉,還沒聽說過誰會用這種方法。
“此毒太過奇特,若草民貿貿然施救,若不得法,只怕太后危矣,若能取血餵給貓兔,觀起表象,一來可以試藥,二來也為了應證草民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想”,若咬將江兮淺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出來。
“大膽!”,楚擎天冷哼,“太后千金之軀豈容爾等傷害。”
“皇上不想知道太后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嗎?”,若咬學著江兮淺的語氣,身上氣勢陡然冷凝。
“你知道?”,楚擎天皺眉。
“不知道!”,若咬聳聳肩。
“放肆!”,楚擎天怒。
“草民現在是不知曉,但卻大膽猜想,太后之所以昏迷不醒,甚至短暫清醒後又昏睡之狀,並不是中毒”,若咬複述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本能地看向江兮淺,這,這話太過大膽了。
黃院首眉頭緊皺,“任公子,此話怎講?”
“正所謂是藥三分毒,毒之所以為毒,不過過量爾;既是用藥過量,則對人身必造成傷害,黃院首可曾發現太后又衰竭之狀?”,若咬厲聲。
“確實尚未”,黃院首頷首,只是近來昏睡到底傷了元氣,之前的保養都付諸流水罷了。
若咬嘴角微勾,“草民結交甚廣,交友天下,曾耳聞南疆有毒,名為蠱。”
“什麼?不,不可能的”,黃院首身子陡然顫抖起來。
楚擎天皺著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或許不知,這南疆可謂蠱毒之鄉,人人擅蠱”,若咬嘴角淺笑,“蠱毒雖也帶了個毒字,可與我中原之毒卻大相徑庭,蠱毒是南疆人用人血豢養的毒蟲,用她們的秘密手法,將蠱毒與自己或者聲音,或者其他東西聯絡起來,分為子蠱和母蠱;子蠱一旦進入宿體,平日倒是無妨,但一旦身擁母蠱的人催動,這子蠱宿體輕則痛苦不堪,重則命喪當場。”
楚擎天面色越來越白,“此事,朕怎會不知?”
“許是皇上忙於政事,對江湖之事並不知曉,當然這些也都是草民偶然從朋友處得知,至於是與不是就不敢肯定了”,若咬聲音仍舊淡淡的,讓人聽不出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