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論卻並不苛刻,只要大家守好本分便是,那明柳既然膽敢撕裂本小姐的衣衫,這與黃媽媽何干,便是要罰也是罰那明柳,黃媽媽安心就是。”
“可是大小姐,我……”
黃媽媽抬起頭,倒是非常詫異,今日的大小姐居然這麼好說話?
江兮淺錯愕,“行了,黃媽媽,既然明柳撕裂了衣衫,只需按著浣洗房以往的規矩做便是,只是本小姐聽說,今日那明柳又未上工?”
“呃,是;明柳派了丫鬟秋兒前來頂替,老奴曾力爭過,只是最後卻……”,黃媽媽嘴角有些苦澀,“她畢竟是相爺的通房丫鬟,又育有子女,有明珍少爺護著,老奴無能。”
“行了,此事本小姐已經知曉,不會怪罪於你”,江兮淺擺擺手,“若無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那明柳之事本小姐自會處置。”
“是,謝謝大小姐”,黃媽媽長長地鬆了口氣。
江兮淺心中搖頭,對著剛進屋不久的若薇使了個顏色,若薇立刻會意從袖袋中掏出一錠銀錁子,握著黃媽媽的手放到她的手上,兩人並排著顯得有些親密,“這是小姐的一點心意,黃媽媽辛苦了。”
“這,老奴惶恐”,黃媽媽推拒著。
兩人就站在江兮淺臥房的門口處。
若薇朝著屋內望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這是小姐的意思,黃媽媽只需安心收著便是,更何況黃媽媽的確辛苦了。”
“那,那好吧,謝大小姐賞”,黃媽媽握著銀錁子,心中卻是有些歡喜,有了這銀錁子,她就可以給家裡那位冤家買只雞來補補身子了,哎。
“翠柏,送送黃媽媽”,若薇隨手招來一名小丫頭。
“是!”
回到房間。
江兮淺仍舊靠在軟榻上,神色晦暗不明。
“小姐,那明柳當真過分”,若芸嘟著嘴,走到牆邊處將那約莫小指粗細的繩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往下一拉,屋頂上那呈菊花盛放狀的大燈被放下來,每一條花瓣上都瓚越著三個燭臺,林林總總約莫四五十根,她小心翼翼地點上,而後又拉著繩子,將燈吊上去之後再固定住。
原本因為天色而顯得昏暗的屋子頓時放亮,宛若白晝般。
“創意不錯”,江兮淺難得的誇讚。
“就知道小姐會喜歡”,若薇嘴角微勾著,“小姐,今日林太醫可來請過平安脈了?”
“嗯”,江兮淺輕輕應聲。
約莫從幾日前開始,江兮淺服用瞭解藥,將原本故意用藥物打亂的脈象調理正常之後,林靖亞對她的身子越是放心,每日只細細囑咐了藥兒將熬好的藥汁端來,而後就只剩下例行的平安脈了。
不過對此,江兮淺倒是樂見其成,只是有些好奇,“若薇今日怎會問起這個?”
“……”,若薇抿了抿唇,黛眉微微蹙著,有些為難,“小姐,許是奴婢看錯了,總覺得林太醫有些,有些不對勁”,可若是具體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只是感覺,非常的微妙。
江兮淺皺著眉頭,“嗯?”
近來的煩心事也忒多,她已經許久未仔細關注過這些了,若薇的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難道那林靖亞被人掉包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江兮淺腦中就浮現出這個念頭,要知道江湖上的易容術並不唯一,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雖然無夢總以第一自居,可到底第幾,誰知道呢?
更何況,如今的相府正是多事之秋。
雖然江嘉鼎被彈劾之事是她一手促成,但錦蓉雙城剿匪之事卻是意料之外;原本想著將江嘉鼎扔到其他地方巡遊也就罷了;再加上和園那突如其來的三人,季巧萱的孕事……
到底還是有些大意了。
“可能是奴婢感覺錯了”,若薇也不太確定,畢竟她曾私底下詢問過若芸,她是與林太醫相處得最多的,可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這樣若薇不禁有些懷疑。
江兮淺微微頷首,“無妨,讓清揚小心看著就是”,她心中雖然戒備,可面上卻未有什麼表現,仍舊只是淡淡的,主院那邊明處暗處都安插了不少人,對暗獄之人,她還是非常放心的。
“那倒是,奴婢會提醒清揚的”,若薇點了點頭,“嗯,對了小姐,還有和園的那位您打算如何處置?”
江兮淺嘴角微勾,當真以為她不敢對她明柳如何了嗎?原本以為那日她當時學乖了,可近日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讓秋兒替她上工,嘖嘖,倒是不錯的方法呢,真當自己是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