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沉默半晌,其實她不是沒有察覺,只是小姐這般未免太過冒險了,“若是讓有心人察覺了您的身份不就?”
“就憑那些草包?”,江兮淺語氣盡是不屑。
“可是凡事沒有萬一”,若薇有些擔憂,無憂谷少主君無憂,享譽江湖,卻也仇人滿江湖。
若當真被有心人察覺,自家小姐倒是沒什麼,只是若因此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尤其夫人身懷六甲,若當真被牽連到發生了什麼,只怕自家小姐也不會好過。
江兮淺卻不以為意,“你覺得江湖上追查本小姐的人還少了?”
“……”,若薇自然知道。“要不從暗部再調幾個人過來吧?”
“不必了”,江兮淺聲音微冷,這江湖上排名前十,其中六七受過自己的恩惠,餘下三四,除開想與她拉近關係,或有求於她的,真正跟她對立的也就那麼兩個,冥煞煞主夜冥,只可惜卻未見過他的真正面目,但好歹知道是男是女;凌天宮主無名,更悲催,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得罪過他;尼瑪就跟那宋珏雨和熙寶珠一樣。
莫名其妙。
只可惜,他們三人之間,功力不分伯仲;若當真算起來,自己要更甚一籌,沒辦法,誰讓她還有一個江湖上聞風喪膽的赫赫威名,以毒聞名的小魔女。
若薇張了張口,知道自家小姐心中比誰都要有主見,也只能嘆口氣,“……”
“行了,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房歇著吧”,江兮淺淡淡道。
“是”,自家小姐不喜歡人守夜,但她們也從不敢放鬆,今夜本是輪到她了,想了想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安排安排,免得到時真發生什麼讓小姐後悔莫及,守夜,就讓芸兒來吧。
只是此刻,她們誰都沒想到,就因為若這一念之差,她們才躲過了一場生死大劫。
宋家,正堂。
宋家家主臉色極其難看地看著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媳婦。
“公公,您可要為雨兒做主啊,雨兒還這麼小,那江大小姐怎麼這麼殘忍,下得這般重手,若是當真留下什麼疤痕,可讓雨兒以後該怎麼辦啊”,嶽君憐抱著剛被楚靖寒派人送回去的宋珏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宋奇煒沉著臉,被哭得心煩意亂,看著嶽君憐,又看到平日裡乖巧聽話的孫女慘樣,更是,“哭哭哭,就知道哭,還不快去請大夫,若是當真留下點兒什麼,你再哭有什麼用?”
“嗚嗚,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嶽君憐哭得越發的兇殘。
宋奇煒想要發火,良久才強忍著,若不是看在她哥哥兵部尚書的份兒上,早就一封休書打發出去了。
聽到訊息,匆匆趕回的宋元明,在看到自家老爹難看的臉色,和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有些訕訕的,“爹,憐兒,別哭了,雨兒會沒事的,到時候讓雲兒朝太子討要一瓶玉肌膏就是了。”
“……嗚嗚嗚,雨兒,孃的雨兒……”
果然嶽君憐聽到之後,哭聲小了很多,可還是輕輕抽噎著。
宋元明原本只聽到來通報的人說了兩句,卻並不太相信,都是小孩子小大小鬧的,可在看到自家女兒的時候,喝的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雨兒!”
“唔,唔,唔”,宋珏雨眼淚吧唧吧唧的,宛若斷了線的珍珠掉在地上發出聲聲脆響。
“公公,元明,你們可要替雨兒做主啊,那江兮淺也太過分了,仗著有個做丞相的爹,竟然為所欲為,對雨兒下這樣的毒手”,嶽君憐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厲色,能夠在宋家這樣傳世百年的家族穩坐長媳的位置,還讓宋元明服服帖帖,自願提出不納妾的,整個鳳都只怕也唯有獨一份了。
當初,江嘉鼎和季巧萱的結合,羨煞多少才子佳人,可後來不也是個笑話。
嶽君憐雖然不許宋元明納妾,可卻沒少為他物色容顏俏麗的通房丫鬟,對於這一點來講,無疑她是聰明的。通房丫鬟必定賣身,只要賣身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些通房丫鬟便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再加上她從來不阻止那些通房丫鬟懷孕,只是最後生下來的都是女兒罷了,至於她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那就是秘密了。
宋奇煒雖然不喜歡這個大兒媳婦,可她有一點卻說得對,那江家欺人太甚。
“爹”,宋元明聽到宋珏雨的丫鬟哭哭啼啼地說完事情的經過,面色難看,在他看來自家女兒不過是說了幾句重話,什麼都沒做,那江兮淺就算要追究也是那寧青候和明珠。可偏偏她卻放過了寧青候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