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半月。
想到這裡,她眸色暗了暗,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碎銀,剛想讓掌櫃的結賬,突然就聽到剛進來的一群看起來年輕學子模樣的人攀談著,“這下樓外樓可是慘了。”
“聽說那可是皇帝陛下親自派去的人,竟然還撲了個空。”
“誰知道那任逍遙是真不在還是假不在,咱們皇帝可是孝子,太后病危,那任逍遙竟然拒不出診,沒讓御林軍圍了樓外樓就是給面子了。”
“……哎,可惜了。”
“你們說皇帝當真敢對樓外樓動手?”
坐在旁邊一直沉默的男子驟然開口,“未必,要知道這樓外樓和無憂谷的關係可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無憂谷,老是聽你們說起無憂谷,不就是醫術厲害些,有什麼好可怕的。”
眾人像看白痴般盯著他,當真是人不知而無畏;而後幾人又壓低了嗓音,只能看到他們嚅動的紅唇,而後那人恍然大悟,“盡然這麼厲害!”
“你小聲點兒!”,旁邊幾人頓時捂著他的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
之後他們再說了什麼,江兮淺也沒耐心聽下去,只是太后病危,皇帝如何會想到樓外樓?
難道是那日自己在太子府出手之事被傳了出去?
想到這裡,江兮淺的眸色暗了暗,想想也是就算楚靖宇不刻意去說,當日太子府中的人可是不少;罷了,那楚擎天也未必當真敢對樓外樓動手,她現在可沒時間跟他們糾纏,算算日子,若咬也快到鳳都了。
那楚擎天最好自己識相些,不然,哼!
“掌櫃的,結賬!”
江兮淺起身,將那枚碎銀子擱在桌上,而後徑自從旁邊閃身離開。
那老掌櫃看到碎銀之後,從荷包裡掏出幾枚銅子,“誒,姑娘……”
可入目哪裡還有江兮淺的背影,只能嘆口氣將銅子塞回去,想想也是看那姑娘氣度非凡,想也是不在乎這幾個銅子的。
離開茶肆,江兮淺又去藥鋪買了些藥材,讓藥鋪的夥計幫忙給磨成粉末之後,徑自出城。
回到破廟,除了那還有些餘溫的火堆,周圍空蕩蕩的。
從衣衫中掏出斜挎在外衫內的小包中掏出一個胭脂盒,開啟,哪裡有胭脂盒的模樣,裡面被能工巧匠均勻地分成百餘個小格子,沒個小格子中都或多或少地放置這些許藥粉,她十指飛動間,幾包粉末很快被她配成藥粉,她滿意地點點頭,用小勺快速準確地將藥粉放置在胭脂盒中,剩下的用油紙包好,分成七份,而後這才點點頭。
夕陽西下。
江兮淺足尖輕點,飛快地略過村外小徑,而後快速地朝著青山山脈最高峰而去。
就算有人無意中見了,也只當眼花而已。
那速度帶起的風,讓她本就有些襤褸的衣衫越發的飛揚飄逸,好在她出來時帶了不止一套衣衫,只是全都放在峰頂處了。
實在有些不習慣。
饒是她修為不錯,體力也尚可,待到達峰頂取回自己的包裹之後,也已經兩個時辰之後,天已經全黑了。
在她奮力趕路時,不止從什麼時候開始身後又多了條怎麼也甩不掉的尾巴。
距離天亮尚有些時辰,距離峰頂不遠處有一條流經的小溪,她抿了抿唇,這山脈本就人跡罕至,去洗個澡應該無妨的。
想著,她提著包裹,足尖輕點。
身後跟著那人眸色一暗,也飛快地跟上去。
只是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卻又不至於跟丟了。
將早上從楚靖寒處得來的披風鋪在地上,上面擱著包裹,而後反手拔下頭上固定的髮簪,深吸口氣,脫下外衫,卻留了裡衣,緩步踏入冰涼的溪水中。
水並不深,只能沒入小腹處。
江兮淺蹲下身,暗處的眸子卻頓時暗了暗,提起內力,隨時關注著那處,只要有一個不對,她會立刻衝出去。
只是這些江兮淺都不知道,奇毒發作再加上激戰,只感覺衣衫都快黏在面板上了,她雖然沒有潔癖,可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終於有個地方能泡泡,但想著上次在寒潭中的巨蟒,她還是決定只簡單的洗洗之後,就上了岸。
衣衫已經溼透,中衣的帶子也微微拉開。
楚靖寒頓時雙目迸裂,險些忍不住噴出血來。
溼透的白衫近乎透明,緊緊地貼服著那凹凸有致的郊區,就算是在夜裡,他也能隱隱看到那白衫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