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狀態。
周向晨就有點慘了,他從來都是餓了就吃、煩了就玩、困了就睡的主,除了通宵玩遊戲,什麼時候跟瞌睡蟲做過鬥爭,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睡眠不足,因此此時被瞌睡蟲攻擊的潰不成軍,撐著下巴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打的滿眼淚汪汪,看起來可憐極了!
林蕭忍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筆用腳輕踢周向晨的小腿,“你去床上眯一會兒吧。”
“啊?”周向晨迷茫的抬了下頭。
林蕭無語,又重複了一遍。
周向晨反應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林蕭說的啥意思,剛想說話就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用鼻子哼哼著說到:“不用,我看書。”
林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扯住他的耳朵拽著晃了兩下才說道,“就你現在這狀態能看下去什麼啊!趕緊去給我睡覺!”
周向晨用力眨巴兩下眼睛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然後沒什麼力氣的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堆的書,“看見沒,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習題什麼的我都沒拿來,要看的書簡直太多了,不抓緊時間我根本看不完。”
林蕭看著周向晨眼底的青色和沒精打采的樣子,再想想周向晨以往紅光滿面活蹦亂跳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驀然的,心底就有點酸酸的,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周向晨現在還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又何必像現在這樣辛苦。
輕輕摸了摸周向晨的眼睛,林蕭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柔聲音說到:“再抓緊時間也不能不睡覺啊!再說哪就用看這麼多書了,你又不是要跟人家爭奪咱們西寧省的高考狀元。”
周向晨雙眼迷濛的看著林蕭,滿臉都寫著“啥意思?”
林蕭就拽過周向晨,從旁邊抽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刷刷的寫著,一邊寫一邊說,“無論什麼科目,都是剛開始入門那一步難,然後學到極致難,像你,這麼多年數語外物理化學下來,再怎麼不用功,耳濡目染下也入了門了,而只要入了門,把每科學到及格是極其容易的。”
林蕭把寫好了的紙推到周向晨面前,上面寫了周向晨要學的六個科目,每個科目後面寫著該科目及格的分數,然後底下一個合計數:450。
“像你是美術生,根本都不用起早貪黑,撐著眼皮學習,你只要把每科學到及格,450的文化課就足夠你隨便挑學校了!”
林蕭說完之後停頓一下,看了看周向晨有點怔怔的樣子,又強調著繼續說到:“而且我沒記錯的話,藝考是先考的,考完之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到高考,你現在根本都不用著急,只要做好學習計劃,每天按部就班的學上那麼幾個小時,然後等藝考結束後再突擊一段時間,文化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很多藝考學生現在都不怎麼學文化課,只一心一意的練好畫畫,就是因為等藝考之後再學習也完全來得及。”其實林蕭這話並不完全對,很多需要積累學習的東西絕不是突擊幾天就可以搞定的,但這話用來緩解“沒時間了”所帶來的焦慮感卻是再好不過的。
焦慮會帶來恐懼,恐懼會使人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做下的事往往沒又好結果……
周向晨聽的卻有點發愣,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學到及格就完全可以了”這個理論,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他家的所有人都是這個理論的忠實實踐者,他爸他媽他哥都是他們各自行業的頂尖著,都在他們各自的領域做到了最好。
而他就是家裡比較沒追求的,懶的做到最好,就直接選擇了不做……呃,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他起碼把畫畫學到了最好。
“噢,對了!”林蕭撞了撞周向晨的肩膀問到:“你找沒找專攻藝考的畫畫老師?”
周向晨點頭,“我給我美術老師打了電話,他當時就給我推薦了一個,那老師第二天就來了。”
“那結果怎麼樣?”林蕭問到:“那老師說沒說你的程度能不能過藝考?”
“說了!”周向晨咧開嘴笑了起來,“他說以我的程度,只要不是發揮的太失常就沒問題,然後給我整理了歷年的考題和評分標準,讓我可以專項練習一下,他一個星期來指導我一次。”
林蕭笑著點頭,她也覺得周向晨在畫畫方面沒什麼問題,那些為了考試現練的都可以,沒道理周向晨這個從小練到大的反而不行。
“那你就可以更輕鬆一點了。”林蕭笑著拍拍周向晨的肩膀,“那些藝考學生之所以疲於奔命就是因為他們又要兼顧藝術,又要兼顧文化課;而像我們文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