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清醒大概是因為毒血在體內衝撞所致,如今雪媚娘陰差陽錯的咬了一口,在頸部放了點血出來,淤血疏通了,減少了體內的壓力,是不是反而好些?”
“啊?”墨年聽不明白了,流這麼多血反而是好事?
“你把手拿開,我先看看情況。”墨鵲點頭示意墨年,墨年只好輕輕的移開手,果然雲休耳後的頸部有兩個小洞,汩汩的往外流著血。
看著血的顏色竟然還有點發黑,墨鵲對墨年說道,“你趕快去清洗一下手上臉上這些血漬,免得也中毒了,這毒是越國來的,到底我對這毒也不是完全瞭解。”
墨年一聽自己也有可能中毒,嚇的一張小臉唰的就白了,趕緊沉著臉跑出去清洗。
墨鵲則坐在雲休床前用手邊的東西覆在雲休的頸部,一點一點的吸著雲休頸部流出來的汙血,知道血變成暗紅色才為雲休止血上藥。
墨素看著雲休又損失了這麼多血,擔心就這樣失血過多死了,“主子才失了許多血,今天又流了許多,不會身體裡只有一點點血了吧?會不會死啊?”
“主子的確很虛弱,可是若是不放血,她就會一直像個活死人一樣,失去的血還可以慢慢補,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楚國危機四伏,我覺得主子應該不會願意自己一直以這樣的狀態活著。你覺得呢?”
墨素點點頭,“可是即便是這樣,主子就能好起來麼?”
“不知道,不過總比只能瞪著眼睛好吧。”墨鵲苦笑了幾聲,指著雪媚娘說道,“這小傢伙真是亂來,好在沒釀成什麼禍事。”
墨素見雪媚娘安生了一會,便把它從袋子裡放了出來,小傢伙兩眼汪汪的望著墨素,小腦袋也蹭來蹭去的,全然不似剛才的那般激動了,墨鵲失笑,“這小傢伙難道真的那麼有靈性?不會是故意咬了主子一口吧?”
“怎麼可能……”墨素也望著雪媚娘,而雪媚娘縮成小小的一團,露出肚子乖巧的舔著毛,絲毫沒有意識到墨鵲的驚人言論。
……
楚離寰本就是靠著清虛的藥吊著命了,清虛一死,自然就沒有多餘的藥來維持楚離寰的命了,自從祈福儀式以後,蘭王日夜守在楚離寰身邊,下令各位后妃們跪守在殿外,后妃們哭的稀里嘩啦的,好像楚離寰已經命喪黃泉了一般。
楚離歌一身煞氣的來到殿前,眾位嬪妃們都抬起頭看著他,而楚離歌卻沒有絲毫停頓,好像修羅一般,走過嬪妃們跪著的御道,往日的笑臉也不復存在。
林柏跟在後面,面無表情,倒是和楚離歌的煞氣很相襯的。
走到殿門口,楚離歌還沒開口,門就開啟了,蘭王充滿悲傷的臉出現在楚離歌面前,“離歌,你總算來了,皇兄快要不行了。”
蘭王話音剛落,底下的后妃們就爆發出了響徹天地的哭泣聲,在那虛假的哭聲之中,楚離歌冷笑著進了殿,發現殿中竟然沒有別人,只有躺在病榻上的楚離寰和蘭王。
“蘭王兄。”
“先看看皇兄吧。”蘭王淡笑道,“對了,墨雲郡主如何了?”
楚離歌來到楚離寰的床前,看著楚離寰花白的頭髮,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語氣更是嘲諷,“登基以來,皇兄夙興夜寐,一心為楚國,無不殫精竭慮,臨終前蘭王兄衣帶不解的照料,離歌當真是感動至深,手足情深也不過如此吧。”
蘭王笑笑,為楚離寰捋了捋耳邊的碎髮,“離歌,你還在記恨我們?”
“記恨?不敢當。”楚離歌笑著搖頭,環顧四周,金碧輝煌的天子寢宮,目光所及之處富麗堂皇,就連焚燒的香燭都是錢的味道,深呼了一口氣,“當年之事不是你或是皇兄可以左右的,我又何來的怨恨呢。”
蘭王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墨雲郡主如何了?”
“她很好。”
“清虛道長說,墨雲郡主是楚國的貴人。”蘭王看著楚離歌,試圖從楚離歌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楚離歌不肯來見自己,肯定是因為雲休還未脫險,那如今看來,雲休是安然無恙了?
“一派胡言,清虛道長人呢?不如叫他出來對質?”
“清虛道長失蹤了,早上之後就沒人見過他。”蘭王自然不會告訴楚離歌,清虛道長已經死了,可是楚離歌卻已經知道了,墨青所說的棺材裡面的人,一定是清虛。
楚離歌一臉嘲弄,看著蘭王這張嘴臉,已經懶得做戲,“楚離禎,二十年來你才是真正的殫精竭慮,為國分憂啊。”
蘭王見楚離歌這麼快就撐不住了,居然大笑起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