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臉色還是沉著,“你去哪裡了?”
雲休最煩楚離歌問這樣的問題,“我就是出去轉一轉,不行麼?”
“阿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人撞見認出來了,楚離寰會抓著你不放的,你怎麼就沒有概念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拋頭露面往大街上晃悠呢!”雲休覺得楚離歌管自己管的太多了,“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麼?”
“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麼,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楚離歌此時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煽動起來,活脫脫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再加上那俊美的妖孽臉,雲休不忍心的咬唇。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雲休的語氣軟了下來,原來被**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
楚離歌突然握著雲休的手,強迫雲休看著自己的眼睛,“阿休,你是真的想要嫁給我的吧?不是被迫的吧?”
“嗯?”雲休皺眉,心跳的很快,“你在胡說什麼,我當然是想要嫁給你的。”
楚離歌這時才鬆了一口氣,“我今天來是為了給你看一樣東西,可是你回來的太遲了,所以我才有些生氣。”
“看什麼?現在不能看麼?”雲休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遲了一會就不能看了。
“是南國的國花,叫做晝顏的。”楚離歌苦笑道,“晝顏花的綻放時間在白天,綻放時長也很短,在你還沒回來的時候花就開了,現在當然看不到了。”
“哦。”雲休此時莫名的有些愧疚了,“你昨天早點和我說,我今天就等在宅子不出門了。”
“天地良心啊,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楚離歌失笑的發現雲休居然把過錯都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行,我要看!”雲休越想越覺得划不來,晝顏花據說開花時有七種顏色,花期又短,是和南國很相稱的神秘的花。
楚離歌勾起嘴角,“已經謝了。”
“不行不行,我不管,我要看!”這次換成雲休生氣了,她委屈的看著楚離歌,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說道,“楚離歌,全都怪你!誰讓你不和我說的!你太過分了!”
“這哪裡是我的錯!”楚離歌攤手輕笑,不過看到雲休生氣的鼓起的臉,不由的大笑起來,“阿休,你撒起嬌來真可愛!”
“誰撒嬌了!”雲休還沒意識到自己嬌嗔的語氣,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楚離歌,你是活膩歪了!”
“好好好,我想辦法讓你看。”楚離歌托腮想了一會,突然神秘的說道,“我給你畫一張晝顏花怎麼樣?”
“畫?”雲休懷疑的看著楚離歌,“你畫的出來麼?”怎麼可能僅憑記憶就畫出來晝顏花的綻放美景?再好的畫家都沒辦法畫出它的神韻啊。
楚離歌見雲休質疑他的水準,不悅的挑眉,“你說什麼?”
“我們還是去書房吧。”雲休生硬的岔開了話題,“那花呢?”
楚離歌無奈的笑笑,寵溺的看著雲休期待的表情,“在你屋子外面呢,我讓林柏去拿來。”
“嗯。”雲休說著就拉著楚離歌,兩人親暱的往書房走去。
林柏已經準備好了筆墨和桌椅,就放在屋子的外面,雲休一去就看到了放在自己屋子外面的花,暗黑色的花盆,種著兩簇晝顏花,只是花已經謝了,但還是看的出花盆泥土裡五顏六色的發黃的花瓣。
楚離歌走到桌子前,把畫紙鋪好,對著雲休招手,“阿休,你也坐到那裡去,我把你和花畫在一起。”
“唔?”雲休搖搖頭,“我就不用畫了吧?你就畫花就好了。”
“讓你去坐著你就坐著,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要反對?”楚離歌佯裝生氣,雲休只好嘀咕著坐在屋子外的門廊下,“這樣行了吧?”
楚離歌像模像樣的拿起筆,畫幾筆再看看雲休,畫幾筆又看看,雲休坐在一邊也不累,索性細心的看著楚離歌來。
雲休從來不否認楚離歌超乎尋常的俊美,平常只要她不注意,就會被楚離歌那雙眼睛吸引過去,然後忘記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於是和楚離歌在一起,雲休要更加集中注意。
此時雲休可以毫不顧忌的看著楚離歌,看著那雙異瞳,楚離歌的眼睛是有神且有魅力的,不像是阿離,阿離神色渙散,看人都不敢抬頭,更別提對視了,雖然他也有一雙異瞳,可是卻沒有楚離歌這麼美麗。
雲休已經很少回憶起阿離了,前世的最後,是阿離的那一匕首使自己喪失了生的信心,被心愛的人親手摧毀,哪怕不是故意的,都是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