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這個時候他們也要進宮了。”
“好,你放心。”楚離歌回頭看了一眼,林柏就無聲的往賢妃偏殿走去。
雲休此時的氣力已經用完了,強行晃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楚離歌心疼的看著雲休眼下的青紫,“我會安排的,你先歇一會。”
“唔,好。”雲休在楚離歌懷裡,覺得安全感大增,眼皮也已經在打架了,強撐著反而更糟,便把頭側靠在楚離歌的肩頭,安靜的閉上眼睛。
楚離歌越走越快,等走回寢殿,竟然背上都冒出了汗來,回到寢殿後,楚離歌確認雲休發出小小的喘息聲,這才放下雲休,替她蓋好被子,輕柔的拿出雲休的左手,細心的為她包紮好傷口。
做完一系列事情,楚離歌走出殿外,對著站在遠處的宮女說道,“煎好的藥呢?”
宮女臉紅著看著楚離歌,小跑著去廚房取藥來,楚離歌一向不近女色,甚至連服侍的宮女都遠遠的站在殿外,什麼事情都是林柏傳達出來,小宮女第一次看見楚離歌親自出面吩咐,難免小鹿亂撞起來。
楚離歌開啟殿門,放下窗前的簾幔,這樣外人進來也不會發現床上睡著的是誰。
宮女小心翼翼的端著藥進來,楚離歌接過藥碗就讓小宮女出去了,小宮女瞥了一眼,竟然多嘴問了一句,“聖子大人,需要奴婢幫忙麼?”
楚離歌竟然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只是冷漠的說了一句,“出去。”
宮女心裡的少女懷春之心頓時碎成了碎片,宮女低著頭關上門,那一瞬間竟然看見楚離歌仔細的端起藥丸,那眼中的柔情和專注,足以令全天下的女人為之迷醉。
楚離歌端著藥碗來到床前,小口的喝了一口,感覺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心。若是有人在場,他一定會覺得驚訝,冷漠高傲的聖子大人,竟然在為一個女子試藥?
雲休受傷的手腕放在胸前,整個人也是虛弱的不行,完全與以往的強勢和冰冷不同。
“難得。”楚離歌苦笑著呢喃,平常的雲休嬉笑怒罵都是一個樣子,像今天這樣虛弱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真是對這樣的雲休陌生的很。
藥的溫度正好,楚離歌只好輕柔的喚醒雲休,“阿休?阿休?”
楚離歌的聲音輕柔的好像撫摸,可是雲休失血過多,這幾日又憂思很多,一旦陷入深度睡眠,就很難醒來,雲休嘴唇微張微合,好像是要說些什麼。
可能遇到危急關頭,人總是會走馬觀燈的回顧自己的一生,而此時雲休腦子裡閃過的則是前生和此生的片段,那些揮之不去的回憶,好像已經變成了雲休心中的桎梏。
在福祿殿流出的血,喚醒了雲休前生被千刀萬剮時的記憶,鮮血一點一點的抽離身體,生命的活力也一點一點的流逝,雲休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楚離歌坐在床前,發現雲休竟然流淚了,不由下意識的皺眉,放下藥碗就要為雲休擦拭眼淚。可是雲休此時腦子裡回憶到的卻是當年經歷的背叛,衛家人的無故倒戈和阿離的最後一刀,這都是雲休揮之不去的心結。
只是雲休習慣的埋在心裡,忘記了已經時過境遷,只有在最虛弱的時候,那些錐心刺骨的往事才一一湧上心頭。
楚離歌的手剛擦拭過雲休的眼淚,雲休的眼睛就啪的睜開了。
“阿休?”楚離歌望著那無神的大眼睛,眼神沒有焦點,像是一個沒有方向的盲人。
“為什麼……”雲休好像要說些什麼,楚離歌貼近雲休的嘴邊,也只是聽見雲休喃喃的重複這三個字,“為什麼……為什麼……”。
“阿休?你醒了麼?你說什麼為什麼?”楚離歌也懷疑雲休是在囈語,可是他也知道,人在囈語的時候,不會說些無憑無據的東西,一定是有東西觸發了這段故事。
難道是那毒?楚離歌馬上就聯想到這是與那轉盤中的毒有關係,他看著那漸漸變涼的藥,就算這碗藥沒有用,想方設法也要迫使雲休喝下。
雲休還在囈語,額頭冒汗使得雲休更加難過,眼睛大大的睜著卻沒有知覺,這一副樣子,楚離歌難免會聯想到時毒藥的關係,雲休正在昏迷自然是不清楚的,可是那些回憶糾纏著她,好像沼澤在一點一點的把雲休拉下深淵。
楚離歌強行扶起雲休,因為左手臂受傷的關係,左手也無法用力,只好做起了雲休的人肉靠墊,讓雲休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楚離歌用右手端起藥碗,低著頭看著雲休還是一副沒有醒來的樣子,便把藥碗放在嘴邊,想要讓雲休喝下去。
可是雲休正在喃喃自語,嘴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