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退,孤注一擲的狀態,到底她的目的是什麼,雲休一定要弄明白!
“是,主子。”墨華其實比墨青更冷冽,倒是符合雲休的性子。
雲休點點頭,墨華就消失在院子中了。
墨年正巧進來,拿著食盒,“小姐,楚楚小姐要我送一盒來給您嚐嚐。”
雲休想起是錦瑟的齋菜,“放那裡吧。”雲休有想想,“不,送給楚離歌吧。”
墨年微愣神,訝然雲休居然自己提到楚離歌。
小姑娘的心思很好猜,雲休從墨年臉上迅速升溫的表情就看出了她心中腹誹的內容。
“和楚離歌說,傷好了來找我。”
“是!小姐!”墨年拿起食盒就轉身走了,開心的居然哼起調子來。
雲休搖搖頭,看來自己是越發好說話了,這確實是要改改了。
楚離歌這邊拿到食盒,望著食盒卻在發呆。
“你說是阿休特意給我的?”
墨年看著楚離歌眼裡的驚喜,想了想,這到底算不算是特意呢?據墨年所知,其實雲休根本不喜歡吃齋菜。
“呃,小姐確實是本來要留下的,後來又說送給皇子的。”墨年謹慎的措辭,以防得罪了任何人。
楚離歌笑的很明媚,好像周邊的空氣都變得誘人起來。
“呃,小姐可能在找我,我先回去了。”墨年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楚離歌,於是迅速逃離的現場。
楚離歌開啟食盒,默默的笑著把它們吃完。
雲休耐心的聽著墨年的複述,居然覺得渾身冰冷,楚離歌是犯什麼毛病了?怎麼變得這麼……說不上來的神經質呢。
入冬以來,雲休就過起了冬眠般的日子,除了幾個人傳送訊息外,幾乎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所以相比較一年半前,雲休也算是長得像是個大家小姐的樣子了。
上次楚楚和雲休談到的浮光寺的廟會,觀看道士作法一事,最終沒有成行。雲休索性懶得和楚楚討論此事,每次總是一句話岔過話題。
那之後過了不久,儷妃有孕的訊息終於昭告天下。
皇帝自然是欣喜的,老來得子,更何況是老夫少妻的組合。
這其中還有不少隱情,儷妃年紀輕,又是第一次有孕,在還未告知皇帝的時候,儷妃三不五時就到華妃宮裡,華妃一早就知道儷妃有孕,自然不敢怠慢,只要儷妃一來,她就邀請別的姐妹一同作陪,這樣就算儷妃想什麼歪心思也不能了。
眼看計謀無法得逞,儷妃的月份大起來,只好嬌羞的告知皇帝有孕一事。
皇帝近來本就憂鬱,知曉此事必然愉悅,太后喪期不久,就有了新生命,不少諂媚的大臣都說這龍胎定是福佑之象。
入春以來,還有一件事值得欣喜,那就是十公主週歲了。皇帝自從三公主和九公主出事以來,覺得十公主更可愛善解人意了,原先的冷淡便化作愧疚排山倒海而來。
思慮再三,儷妃身孕胎像穩固,而十公主週歲康健,皇帝便將兩件喜事合在一起,索性小小的慶賀一番。
華妃自然是開心的,畢竟十公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儷妃初次有孕,能為她辦一場小型的宴會,那也是未曾有過的榮寵。
雲休整日懶在院子裡,不是在書房看書就是下棋寫字,閒雜人等一律不允許打擾。
當然這閒雜人等包括楚離歌。
這兩個月未曾見面,兩人隔得很近,卻從未碰面說話,雲休覺得心中的異樣和尷尬越發變淡,終於又回到了初時一門心思報仇的日子。
楚離歌也自覺的不上門打擾,墨年幹看著也不能說什麼。
“小姐,已經半個月了,您再不出門,都要發黴了。”
“呵,人怎麼會發黴呢。剛初春,外頭應該還冷著呢。”雲休裹著貂毛,想起冬天的寒風,不由得哆嗦。
“哎,小姐自從中了那腐骨毒,是越來越怕冷了。無雙公子也沒個音信,連補藥都不送。”墨年語氣中有小小的抱怨。
雲休冷眼看著墨年,“墨年,說話行事要注意分寸。”
墨年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就是在小姐面前說說嘛!”
“過不久就是姬月的週歲生辰了,挑點禮送給華妃。”
“是,小姐。”
“楚楚準備何時回滬州?”雲休想著,春天的時候滬州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楚楚一直在京都待著也多有不便。
“楚楚小姐幾日來玩的很瘋,看情形還要拖上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