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
“主子?”墨青發現雲休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只好出聲提醒,這一提醒,墨玉和墨華都望了過來,雲休皺眉,臉色蒼白了幾分,慢慢抬起了步子。
墨鵲站在馬車的邊上,一直看著雲休的方向,包括那不自然的停頓,那瞬間墨鵲的心也不由的緊張了。
然而云休還是那樣素淨的樣子,墨鵲向前走幾步,卻沒有把斗笠拿下。
“主子,我要走了。”墨鵲的嗓子有些沙啞。
雲休想要看清斗笠下的墨鵲,又不敢看清,最後只能是轉開了目光,“一路小心,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通知墨青。”
墨鵲淡笑,“主子給我的已經足夠多了,不用擔心。”
“嗯。”雲休淡笑,覺得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好像那不堪回首的過去終於塵埃落定。
墨鵲看著雲休悲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墨青幾人都不解的看著墨鵲,墨鵲摘下斗笠,露出那一張恐怖之極的臉孔,雲休下意識的蹙眉,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墨鵲眼神炯炯的看著雲休,堅定的對雲休說道,“主子,我臉上的傷疤和墨東的性命是一品堂欠下的血債,我會找他們清算。”
他繼續說道,“所以,主子,這不是你的錯。”
“墨鵲。”墨青提醒著墨鵲,希望墨鵲不要說了。
墨鵲搖搖頭,又把斗笠戴上,“我該走了,大家不必送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
雲休艱難的咽口水,咬唇沒有說話。
看著墨鵲坐上馬車,馬蹄聲漸漸遠去,大家都寂靜無聲。
直到馬車遠去,護送的隊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雲休才驚覺自己站了多久。
墨鵲在用這種方式告訴雲休,他的仇,他會報,而這些痛苦,不應該加諸在雲休身上。
“墨青,用盡一切辦法,我要知道一品堂的紅色追殺令到底是什麼。”雲休彷彿找到了久違的激情,那一種熱血在血管中流動的感覺。
墨青看出雲休臉上的決絕,“是,主子。”
既然一品堂遍佈楚國,就讓雲休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一品堂背後到底是什麼。
……
送走了墨鵲,雲休便一心想等著林夫人前來交換條件。
卻不想等來了楚離歌辭別的訊息。
楚離歌風塵僕僕的回來,脫下披風,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東西。
“這是什麼?”雲休看著這一隻雪白的毛茸茸的物體,雲休蹙眉。
楚離歌稍微動了動手指,小東西也動了動,露出了一雙晶瑩剔透的黑色的眼睛,楚離歌把小東西放在桌子上,小東西竟然懶懶的趴在原地,撅著圓潤的屁股,蜷縮在一起了。
“這個懶傢伙。”楚離歌問墨年要了一方手帕,把小東西墊在帕子上,“送給你作伴。”
“啊?”雲休嫌棄的看著那隻白色的小傢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老鼠還是兔子?”
小東西像是有靈性,扭過腦袋瞥了雲休一眼,那形容,竟然有點像雲休自己。
“哈哈哈,果然有趣!”楚離歌坐下,指著小東西說道,“這是鼠兔,只有楚國才有,好不容易找到的。”
雲休慢慢靠近小東西,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肥屁股,“這就是你這幾天晚上忙碌的原因?”
楚離歌無奈的攤手,也戳戳小傢伙的屁股,“誰讓這個小傢伙晝伏夜出呢?我可費了不少勁。”
小傢伙慢慢的立起來,頭型很像倉鼠,尾巴短短的是一個球,用後腿站立,前爪粉粉的,還有兩隻圓圓大大的耳朵。
雲休瞥了楚離歌那嘚瑟的臉,“誰要你去抓來了,我可不稀罕。”
“好好好,你不稀罕,我求你收下它好嗎?”楚離歌討好的腆著臉看著雲休,雲休冷哼,“它沒有名字嗎?”
楚離歌逗弄著小傢伙,搖頭,“既然送給你的,當然是你取名字了。”
雲休想了想,看看小傢伙可愛的身體,“叫雪媚娘吧。”
“雪媚娘?你怎麼知道這傢伙是母的?”
“不是嗎?……”
“不知道啊。”
楚離歌和雲休默契的對視了一下,然後把目光注視在雪媚孃的屁股上。
良久之後,雲休還是不知道如何分辨雪媚孃的性別。
楚離歌輕咳一聲,“就當它是母的吧!”
“也好。”雲休捏捏雪媚孃的大耳朵,雪媚娘小小的蹭蹭雲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