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仔細端詳。”華妃講完便轉身離去,長長的豔麗裙襬搖曳生姿。
寧王突然想起雲休說過的話,玉家內部的人,難道指的就是玉華君?
可是后妃能做的事畢竟有限,華妃所言真的可信嗎。
……
雲休第二天才聽說玉家被罰閉門思過三月的訊息。
“這處罰也太輕了,明明是欺君抗旨。”墨年小聲嘀咕,雲休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墨年,“這已經是意想之中的處罰了。玉家畢竟深受聖寵數十餘年,皇帝要處罰前也要想想到底後果是如何。”
“那不是白費了我們的心思。”
“怎麼會白費,後面的才是重頭戲。”
“小姐,華妃當真會幫助寧王對付玉家嗎?”
“會的。玉家全然不把她們母女的性命放在心上,在深宮之中,沒有皇帝的恩寵就沒有一切,既然華妃已經知道是玉家有意打壓她,更差點害死她的女兒,又怎會向著玉家呢。”
“我們之前蒐集的玉家人在各地犯下的大小罪行哪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已經交給寧王了。”
“嗯,聽說三公主明日就要搬離公主府了?”
“是的,小姐,公主已經被貶為庶人了,自然是要走的。只是那一府的男寵,可能比較麻煩。”
“景淮和阿生最後如何?”
“景淮公子被下了大獄,縱火案三日後審理,阿生公子被打了三十大板,現如今應該還在公主府內吧。”
“嗯。那老漢一家,囑咐寧王千萬照顧好了,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小姐。昨日偷放老漢一家入府的侍衛已經回鄉了,應該不會有事。”
“我要見錢府小姐,你安排一下。”
“是,小姐。”
……
一年多來,雲休隱在暗處,這樣本是最好的,可是有些時候還是需要一個可以合理出現的身份,總不能老是藉著別人的身份。
朝堂之上,彈劾玉家人或是支援玉家人的奏摺堆滿了皇帝的金殿,皇帝看都不想看,居然下令全部燒燬。外人是覺得皇帝惱怒至極,只有幾個深諳皇帝脾性的人才明白,皇帝這是在給玉家機會,給玉慶豐為自己辯駁的機會。
三天後,閉門思過中的玉家送出一封請罪的摺子,摺子厚厚的一本,上面按有玉家七十六口的手印,陳列了玉家近三年來大大小小的罪行,大到朝臣爭執,小到街坊爭鬧,老臣玉慶豐最後深表涕零,唯有告老還鄉才能贖罪。
皇帝看了一眼便放在一邊。
寧王卻摸不透皇帝的脾性了,這是準還是不準呢?玉家若是沒了玉慶豐,等於是被削弱了一雙臂膀,雖然還有雙腿,可是能做到的事就有限了。
雲休此時送來一封手書,上面只寫了四個字“保玉慶豐”。
寧王不解,此時卻是要保玉慶豐?這是為何?寧王不敢擅動,只好眼巴巴的來到錦瑟的後門等著,雲休的馬車經過此處,寧王上了馬車,雲休淡淡的看著寧王。
“寧王若是不想這麼快成為玉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是快些請文官寫摺子力保玉慶豐吧。”
“可是,我們不是要扳倒玉家嗎?”有機會扳倒玉慶豐,玉家的覆滅不是更快了嗎?
“寧王以為是誰要扳倒玉家?”
“誰?不是我們嗎?”
雲休冷笑,“寧王,你只是一個親王,沒有兵權,沒有戰績,卻想要扳倒一位護國元老,想要扳倒皇帝最寵愛的臣子。”
“你!這不是你說的嗎?!與其拉攏玉慶豐不如扳倒他,如今怎麼又變卦了!”
雲休的目光犀利,像在看一個傻子。
“寧王,本來我還以為你陰狠聰慧,看來也不過如此。”
“雲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寧王已經氣惱了,雲休難道是在玩弄他嗎?此時若是失敗,還能否拉攏玉家呢?
雲休一看就知道寧王已經在盤算怎麼挽回之前重創玉家的損失了。
“寧王,臣子是皇帝的臣子,要扳倒也得皇帝扳倒。你或是其他官員都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雲休望著寧王不解的神色,繼續說,“公主府一事,是為了看看玉家玉慶豐在皇帝心中的份量,現在你也看到了,欺君之罪也只是閉門思過小懲罰而已。”
“那現在?”
“後來彈劾玉家玉慶豐的摺子堆積如山,皇帝竟然一眼都不看就一把火燒了。”雲休冷眼看了看寧王,發現寧王已經陷入呆滯,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