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柳元新是一位頗有文雅之氣的公子,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股陰柔,雲休抿唇,這個柳元新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宗珂冷哼,柳元新一邊走過來,他身邊的人就敘述了事情的原委,柳元新走至宗珂面前,竟然歉然的笑笑,拱手道歉,“在下的朋友的確是無禮在先,請宗大人見諒。”
宗珂也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好說話,也是愣了一會,“嗯,大人客氣,還請大人讓你的朋友向睿兒賠禮道歉。”
“這是自然。”柳元新轉頭,陰狠的眼神看向那位醉酒男人,那男人居然嚇的面色發白,趕緊向睿兒鞠躬道歉。
雲休眯眼看著這一幕,覺得實在是詭異極了,一個人身上出現了兩種全然不相容的氣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一場鬧劇到現在也該收場了,墨年安排睿兒回房休息,其他人也散去了,雲休本就不受關注,站在角落裡,於是便一直打量著柳元新,卻不想柳元新突然把目光轉向了雲休,露出了一個勢在避得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很有侵略性,但又很低調。
雲休冷笑,轉身走了,宗珂正好看見這一幕,想要跟著雲休回房問問,卻也知道不太方便,只好糾結萬分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休宗珂就再次出發了,宗珂有意加快腳程,便決定在一日半內趕至盛都,而云休卻在途中接到了來自楚離歌的飛鴿傳書。
紙上只是寥寥幾個字,我在盛都等你。雲休把紙投進薰香爐裡,實在分辨不出這幾個字的深意,宗珂過慣了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散漫日子,突然作息時間如此規律,多少覺得有些疲乏,總是坐在馬車裡淺睡。
一路過去,雲休算是瞭解了楚國的風土人情,楚國大致與周國相似,但是有幾點卻令人覺得驚訝,楚國的女人是可以出仕為官的,甚至可以上陣殺敵,而男人們可以賦閒在家照顧孩子,卻不會被人詬病。
宗珂早就知道這點,還是勸服自己很久,卻在看見雲休快速的接受著一切的時候還是覺得震驚,“你居然覺得這樣不奇怪??”
雲休淡笑,“覺得女人只可以相夫教子才奇怪,每個女人都有權利選擇她要走的路。只要她承擔的起。”
宗珂啞口無言,是的,只要一個女人能承擔得起她要做的一切,又為什麼不能做呢,就像雲休,她做到的又豈是一般男人能做得到的。
“不過這世上太多的女人故步自封,若不敢邁出一步,又何談承擔呢。”雲休輕聲呢喃。
宗珂點頭,“的確是這樣,是我愚昧了。”
雲休不再回答,突然外面傳來幾聲獨特的鳥啼聲,墨年明顯停滯了幾分,看了看一邊的宗珂,吞吞吐吐的,宗珂看出了墨年有話要說,便自覺的要出去騎馬。
雲休點頭,墨年湊近低聲說道,“小姐,墨青回來了。”
“好,我們停在路邊歇息一下。”雲休在進入楚國之後便吩咐墨青單獨行動與墨華等人匯合,看來是有了進展。
“好的,小姐。”
墨年吩咐全隊歇息,雲休坐在馬車裡,不一會墨青就進了馬車。
“主子,我已經與墨華匯合,這是墨華吩咐我送給主子的。”墨青拿出一沓厚厚的冊子,雲休借過隨意翻了翻,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楚離歌皇子奉命迎接越國使團。”
“以什麼身份?”原來楚離歌的傳書是這個意思。
“楚國聖子。”
“好,我知道了,你歸隊吧。”雲休點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楚離歌做了什麼,好讓楚離寰不僅放了他一命還讓他負責重要使團的迎接?代價是什麼?看來只能見到楚離歌本人才能知道了。
盛都處在楚國東南方向,氣候溫度適宜,還未到盛都城門,宗珂在馬上就看見了迎接越國使團的隊伍。
宗珂騎著馬靠近馬車,對著雲休開玩笑說,“看來楚國還是很在乎我這個未來的女婿啊。”
雲休掀開窗簾,看了眼遠處的大批隊伍,吹吹打打的分外熱鬧,“這種場面真無聊。”
“哈哈哈,唉?那個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宗珂笑到一半突然覺得那邊騎著馬,衣冠楚楚的男人長得這麼眼熟,“是楚離歌!”
雲休聞言看去,前面那人穿著玄色衣服,長髮束起,英姿颯爽的很,果然是楚離歌。
“看樣子是專門來迎接我們的?”宗珂摸摸下巴,“這下子要讓他好受了。”
“他是楚國聖子,這段時間一直在楚國,按理來說你們是不認識的。”雲休冷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