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地叫了幾聲,完事之後找郎中抹上金創藥,穿上衣服就和沒事人一樣了。
直到後來,於中等人才知道,原來九尾貓鞭打人除了傷之外,就主要是疼!如果能承受得住疼痛,就很少會出什麼嚴重的事情。而海參葳的例子很顯然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東方人的疼痛神經平均起來,要比西方人的遲鈍的多。
所以,莫睛這次這麼處罰鄂倫岱其實並不算很重,要知道,現在海參葳的鞭刑早就已經是三十鞭“起價”了!
不過,即便如此,當隆科多看到隆科多後背皮開肉綻的一塌糊塗,活像烤肉在火前燒黑一樣的時候,依然忍不住一陣陣的心寒。
“沈將軍,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再怎麼說,隆科多也是鄂倫岱堂兄弟,又是一起從京城來到海參葳的,如今看到自己人被打成這樣,他在心寒的同時,也忍不住一陣火冒。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沈慶餘命人把鄂倫岱從樹上解下來,交給隆科多,渾不在意地說道。
“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鄂倫岱是與你又不相統屬,即便犯了軍法,也輪不到你來處置!”隆科多叫道。
“不錯,你算哪棵蔥?我們面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跟著隆科多一起來的那些宗室皇親子弟也紛紛叫嚷道。
“哼,你們想鬧事?”沈慶餘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這些“高幹子弟”,森然問道。他是草莽出身,跟這些宗親貴胄子弟天生八字不合,平時是既羨慕這些人有個好出身,又十分地瞧不起這些人。而且,像他這種人,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就是逮住那些出身好的人好好教訓一頓,以此證明那些好出身人傢伙在他們這些草莽面前根本就是一錢不值,所以,現在看到隆科多這幫人不依不饒的,他的手心忍不住又有些癢癢。
“本官不想鬧事,不過,我想見見於軍門!”隆科多冷靜了下來,揮手製止住了那幫貴胄子弟,又朝沈慶餘說道。
“于軍門今天一早就帶著人去尼布楚了。不在!”沈慶餘答道。
“那是什麼人下令打的鄂倫岱?”隆科多叫道。
“你管不著!”沈慶餘眼睛一眯,不答。
“哼!管不著?鄂倫岱是一等公,御前一等帶刀侍衛,這海參葳除了于軍門,誰有資格下令打他?”隆科多鼓著一口氣說道。要不是現在就呆在於中的住處門前,他心中有所顧忌,又哪裡會對沈慶餘這種人客氣?
“當然有資格。”沈慶餘雖然不太明白隆科多的心思,可是,隆科多雖然沒有鄂倫岱那麼囂張狂妄,卻也算得上是來勢洶洶,尤其是還拿身份來壓他,這讓他從心底感到十分膩歪。所以,即便是能好好說話,他也不願意多說了,非得要看看隆科多這幫人能拽到什麼地步,如果動手的話那就更妙了,誰還怕誰啊?
……
“隆科多,阿爾松,吳爾佔,延信……你們都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沈慶餘不讓步,隆科多也不敢隨便在於中的屋前動手,他的心思多,生怕現在的場面就於中佈置下的一個圈套,想著於中說不定就在屋裡,等著他們這幫人上鉤,然後以“以下犯上,藐視上官”的罪名把他們和鄂倫岱一樣都教訓一頓,那樣的話,可就太倒黴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鄂倫岱去找於中鬧事的訊息的嶽鍾麒也帶著人趕來了。
“嶽將軍,于軍門不在,可他們卻把鄂倫岱打成了這個樣子,哼,還真是膽大包天!……你總得讓他們給咱們個說法吧?”隆科多沒有回答嶽鍾麒的話,貝子吳爾佔出頭說道。
“來人,先把鄂將軍送去治傷!”嶽鍾麒看了一眼依然在哼哼著的鄂倫岱,又看了看他背上的傷口,放下心來,朝跟著一起來計程車兵吩咐道。
“嶽將軍!”吳爾佔看到嶽鍾麒不理自己,心中不悅,可對嶽鍾麒先顧傷者的行為他也沒法說什麼,只能再叫一聲,提醒嶽鍾麒處理正事。
“鄂倫岱來這兒幹什麼?”看著手下士兵把鄂倫岱送走,嶽鍾麒又朝隆科多等人問道。
“……”沒有人回答。鄂倫岱來到海參葳這兩天就一直不舒坦,四處亂走,這不對頭那不對勁的,於中又忙這忙那,一直沒跟他照面兒,誰知道他是憋著了還是怎麼著。
“嶽將軍,鄂倫岱就算有錯,也得等到于軍門回來再說。現在居然被人打成了這樣,怎麼說也得有個交待才成!”奉國將軍延信叫道。
“沈將軍,夫人可在屋裡?”嶽鍾麒知道不把事弄清楚這幫宗親子弟是不會就此罷手的,也就不再跟著廢話,轉身朝沈慶餘拱手問道。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