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陸瓏琪說道。
“其實大家都不用著急。在此之前,我就已經託人在山西商人那兒定購了一百萬石糧食,只要一句話,用不了多久就能運到安徽了,到時候,我們全省總共擁糧將近三百萬石,我就不信那些鹽商還能買得起。”馬德冷笑道。
“三百萬石?那我們豈不是又賺了?以現在三倍於往常的價格,三百萬石糧食那可就是九百多萬兩銀子啊!”施世綸笑道。
“不錯,除非那些鹽商想立即就敗光家產,要不然,他們只有立即卷著鋪蓋滾回去!”馬德笑道。安徽省可還沒有一下子擁糧三百萬石的風光呢。平常也就值三百萬兩銀子,可現在,如果那些鹽商真的想吞下了這批糧食,可就得拼命了,而且鐵定賠死,因為安徽官府可以拿著賺來的錢到江浙繼續購糧,那時候,可就是源源不斷了。
“晉商之糧大多是供應直隸一帶,我怕大人從他們那裡購糧反而會使直隸糧價上漲,引來後患無窮啊!”陸瓏琪突然說道。而他這一提醒,本來腦子還有些發熱的一干人立即就笑不出來了。直隸糧價上漲?那還不如讓安徽的糧食繼續這麼貴呢!安徽糧價高了,拼拼命還能撐一撐,而且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來個“情有可原”,可是,如果直隸的糧價出了問題,那可就鐵定會出人命了!
“呵呵,大家不用擔心。這一點就算我想不到,別人難道也會想不到?這批糧食是絕不會讓直隸糧價有什麼波動的!”馬德笑著安慰諸人道。
“大人心裡有數就好,那樣我們就放心了!”陸瓏琪鬆了一口氣。馬德並不是什麼浮誇無能之輩,既然他說話這麼鎮定,應當問題不大。
“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們倒真得多求求上蒼,盼著那些鹽商能多撐上一陣兒,好讓咱們大賺上一筆了!”張楷又說道。
“哈哈哈……”
……
一切皆如所料,安徽的糧價並沒有上漲多久,各地官府在馬德的命令下,大開藩庫,同時出售了將近一百五十萬石糧食之後,糧價就被打回了原位,雖然也有人因此而彈劾馬德擅發皇糧,卻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接著,糧價又開始走低,這個時候,王維和那一幫和鹽商沒有什麼太大瓜葛的徽商們出動了。他們搶在百姓之前把這些低價糧都買了去,然後囤積起來以平價賣出,平空賺了一筆不小的差價。當然了,他們還沒有馬德賺的多,由於各地是在鹽價最高的時候同時出手,馬德可是淨賺了將近百分之二百的利潤。
不過,好訊息並沒能持續多久,一直奉馬德的命令隨時注意周邊各省物價的糧道道臺劉應夏不久就得到了一個壞訊息,那就是“江浙一帶糧價暴漲一倍”。
在緊接著劉應夏之後,馬德的巡撫衙門就又來了一位客人。
“這衙門倒是修得不錯,果然是發了大財的氣象!”
來者身份不凡,馬德和陸瓏琪一干人親自出門迎接,剛到衙門口,就看到那位老先生正在倒揹著手,這麼品評他的衙門口。
“哈哈哈,宋大人可是瞧得起我馬德了,這巡撫衙門不過是前任留下的,馬某可是沒在這上面花過什麼功夫!”對於這個客人不太禮貌的言辭,馬德並沒有在意,只是大笑著說道。
“馬大人清廉‘有財’,人盡皆知,宋某妄言了。恕罪,恕罪!”那人也看到馬德帶人迎了出來,立即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宋大人請!”馬德笑嘻嘻的,渾當沒聽到對方話裡的刺,讓開道路,朝這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那人也不客氣,道聲“失禮”便邁步走進了衙門,馬德也帶人與他並肩而行。
……
“宋大人不在江蘇,卻突然駕臨安徽,不知有何貴幹?”到了正廳,分賓主坐定,馬德也開始朝這個突然到訪的老頭問起了來意。
“有勞馬大人動問了。其實,宋某此次甘冒觸犯朝廷律制之險前來安徽,是來向馬大人借錢的!”那人答道。
“宋大人莫不是開玩笑吧?您主掌江蘇,那可是我大清稅賦之源。可安徽就不同了,雖算不得窮鄉僻壤,卻也好不到哪裡去,您怎麼突然想到到我們安徽來借錢了呢?”施世綸問道。
“這位想必就是施大人了吧?”宋葷,也就是現任的江蘇巡撫,淡淡的看了施世綸一眼,問道。
“不敢,下官施世綸!”施世綸拱手答道。
“嗯!”宋葷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施世綸,轉而又朝馬德拱了拱手,說道:“江浙一帶米價驟然大漲,馬大人想必已經得知了吧?”
“不錯,在下確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宋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