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幕僚。
“哼,他當然膽大!他是什麼人?論起來他可還是大阿哥的長輩呢!而且,皇上剛封了個‘太子少傅’給他。別說現在他是主將,就是平時,真要端起架子來,這些個阿哥也得對他行老師禮呢!”佟國維抿了口茶,不在意地說道。
“二叔,這個於中這麼囂張,又跟您不對付,您何不趁此時機參他一本,將他給收拾了?”佟國綱之子鄂倫岱此時也在座,聽著佟汪二人毫無營養的談話,不耐煩地插嘴道。
“你不懂就別胡說!平常說兩句壞話就行了,這個於中是能隨便彈劾的嗎?我警告你,小子,以後如果在京城碰到這於中一夥的人,給我躲遠點兒,少去惹事!”佟國維不悅地斥責道。當年佟國綱死於葛爾丹大軍之手,這個鄂倫岱是他留一的唯一血脈,年紀輕輕的就襲了一等公的爵位,再加上康熙出於對佟國綱的欠意,對他也有些放縱,所以,漸漸養成了一種霸道的,幾乎誰也不放在眼裡的脾氣。橫蠻程度,比起那些皇阿哥恐怕還要厲害三分。
“有什麼呀?不就是個海參葳的都統嗎?才是個二品官,有什麼了不起?二叔你動動手,還不是說捋就捋下來了?要是二叔你覺得不便,那我就去給皇上說!”鄂倫岱不在乎地說道。
“給我閉嘴,都胡說什麼呢?不知道天高地厚!”佟國維怒道。
“怎麼著,二叔?我幫您想轍,反倒還落了不是了?得得得,我就知道您看我不順眼,那我走成不?……到哪兒誰還不管我頓飯哪?”鄂倫岱撇撇嘴,站起身來,也不跟佟國維行禮,轉身就朝外面走。
……
“這個畜牲!”看著鄂倫岱絲毫不給面子的揚長而去,佟國維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扔,恨恨地說道。
“東翁不必生氣。鄂公子也是真性情!”汪銘道勸道。
“什麼真性情?他這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真不知道我大哥怎麼會留下他這麼個種!……”佟國維壓抑住了自己的怒意,嘆了口氣,又朝說道:“讓先生見笑了!”
“哪裡哪裡,東翁可不要對汪某見外啊!”汪銘道跟佟國維相視一眼,同時大笑。
“唉,說起來,這費迪南五人,無論男女都是大才!可惜啊,我醒悟的晚了,無緣與他們相交一場,要不然,必然能大受啟發!”笑完之後,佟國維又嘆道。
“呵呵,東翁又何必嘆氣?其實您跟皇上都是心裡有數!這五人的本事不小,又是一體,誰能將他們握在手中,必然勢力大漲。而您如今已貴為首輔,若是再有這麼五個能幹實事、大事的人幫忙,誰還能牽制得住您?皇上恐怕都做不安穩了!所以,這白臉就只能由高士奇和張廷玉兩個漢臣來做,而您,就只有扮黑臉!”汪銘道說道。
“是啊!滿漢難以合流,高士奇和張廷玉終究是漢臣,行事又都極小心,這五人卻是滿人,就算交好也必定走不到一塊兒!皇上早早布好這一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佟國維再次嘆道。
“東翁,您如何看待於中此次的舉動?又打算如何應對?”覺得話題有些深了,汪銘道又朝佟國維問起了一個淺一些的。
“哼!雖說那費迪南五人一向廣交朋友,可他們所交的,大多數都是有職無權之人,行事很有分寸。這回咱們這位大阿哥自請南下,意圖結交大將,可惜,人家於大都統不領情啊!……”佟國維譏笑道。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打一仗
於中率軍一路南下。
雖然不怎麼順風順水,可是,由於他們的戰船裝備的是硬帆結構,帆篷面帶有撐條。這種帆雖然較重,升起時比較費力,但卻擁有極高的受風效率,使船速提高。並且桅杆不設固定橫桁,適應海上風雲突變,調戧轉腳靈活,能有效利用多面來風。
所以,憑著平均超過十節(1節=1。852公里/小時)的速度,他們南下的速度很快!
就這樣航行了一段日子,十多天之後,他們就到達了泉州!
可是,雖然吸取了教訓,於中卻沒有必要再派出人員先向泉州港的福建水師報個道了。就在他們的眼前,“隆隆”的火炮聲中,泉州港現在正陷入一片火海。
“大人,泉州港遭襲!煙霧太大,敵軍約有數十艘戰船。縱橫帆雙桅船已看到八艘,三桅橫帆船已看到三艘!另外還有大約十餘隻原福建水師的制式戰船,其餘船隻中還有單桅快船、縱橫帆快船,數量不詳!火炮數量不詳!敵軍總數不詳!一部分是洋人,似乎正在各自為戰!……泉州港亦有火炮施放,福建水師正在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