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有適應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百分之三百就足以讓歐洲的商人不顧一切,中國的上等乃至最高等的奢侈品,在歐洲出現的機率幾乎為零,賣過去之後,豈只是百分之一千的利潤?以沙皇皇室的幾乎傳承在血脈中的貪婪,他們明年不發了瘋似的買賣這些東西才怪。那時候,黑龍江海關的收入絕對不止兩百萬兩。
跟康熙定個低點兒的目標,其實就是為了……貪汙。做假帳,莫睛絕對能瞞得過這個時期的任何一個查帳高手。
“嗯,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交易不增加,來往的人不多,黑龍江出事的機率也會小很多。”康熙沒有想到於中的打算,對他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皇上體諒奴才,奴才甚感聖恩。”於中佯做感動道。
“呵呵,什麼聖恩不聖恩的?其實,朝廷本沒有對黑龍江海關寄於厚望,答應開通貿易,不過是一個安撫俄國人的法子而已,為的是北方邊境的安定,能有如今的成績,已經是讓朕和朝廷大感意外了。”康熙笑道。黑龍江海關的稅收入國庫,賣貨的收入則大多入了內務府,也就是他康熙的內庫,那可是大頭兒。手裡的錢多了,花起來自然也就暢快,他當然就對於中很恩寵有加了,何況於中還相當於救過他的命呢。
“馬德啊,聽說你在寧古塔也弄的不錯?”談完黑龍江的事情,康熙又朝馬德問道。
“奴才不敢受皇上誇獎,跟於大人比,奴才的那點兒成績,根本就是微不足道。”馬德躬身答道。
“那可不見得。”康熙微微搖了一下頭,笑著說道:“朕聽說寧古塔都快成了關外的小江南了,是不是啊?”
“皇上謬讚了,差的遠,都還差的遠……”
“呵呵,你不必緊張。”康熙看馬德頭上冒出了汗,微微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寧古塔雖是流放之地,卻並不一定要又苦又寒,你在那裡所做的事情,讓朕很是欣慰。我大清在滿洲的官員,若都像你這麼有心,朕還有何憂?”
“奴才不敢。皇上,其實,奴才在寧古塔也是多虧了眾人的幫忙,才能做的好一點兒,要不然,寧古塔恐怕只會越變越糟呢。”
“哈哈,你不必如此謙虛。自己的功勞就是自己的功勞,不用讓出去。”康熙大笑道。
他當初接到奏摺說馬德在寧古塔又是開荒,又是開什麼藥園之類的訊息,也不知道馬德想幹什麼。後來讓人暗暗查詢,才知道寧古塔已經完全變了樣兒,不僅糧食已經可以自給,去年還賣了不少蔬菜去蒙古,獲利不少。現在,加上馬德已經是吉林參領,統管吉林旗務,寧古塔周圍聚居的旗人也在漸漸增多,並且大多放棄了採藥,打獵的生活,轉而從事農耕。而這些卻並不是他最關注的,馬德最讓他滿意的一點,反倒是將這些旗人混旗居住,又分旗組編,平時務農,閒時訓練,到時又按八旗分成幾支隊伍進行演習比武。這樣一來,混旗居住使得八旗旗民之間有了鄰里之誼,分旗比武又讓這些人暗裡較勁,既讓旗人自力更生,又使他們保持勇武之風。也因此,馬德在他眼裡成了滿洲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他沒表示什麼,可是,在他心裡,馬德比於中更加值得重視,因為,在他心裡,旗人才是大清的根本,馬德的這些措施,正是在為大清的基礎穩固而努力。而更加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訓練旗人的時候,馬德並不是自己出面,而是請了新任吉林將軍派人,這說明馬德此人懂得韜晦之道,不是那種圖謀權柄的人。
“這才是我大清需要的人才。”康熙在心裡想道。
“皇上,奴才受人之託,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到康熙對自己印象不錯,馬德想了想,抬頭說道。
“噢?那你認為當講不當講呢?如果你認為當講,那就講好了,朕不是那種聽不進話的人。”康熙和顏說道。
“既然皇上您這麼說了,奴才也就當仁不讓了。”馬德說完,抬頭緊緊盯著康熙,一字一句地說道:“皇上,據奴才轄下的一名罪奴所言……黃河今明兩年之內,有可能會大範圍的決口。”
“胡說八道!”康熙猛得站起身來,怒聲喝道。
“皇上息怒!”見康熙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馬德,還有沒問到話的費老頭以及於中,都趕緊跪下說道。
“馬德,你是個人才,朕很看好你,可是,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