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準備一下,回別院。”雲斷暮站在窗前,朝著湖中的盛開的蓮花看去。今夏的蓮花開的真是不錯。雲斷暮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師兄,你不要趕我走!”雲懷蘇風風火火的從門外跑了進來,緊緊的拉著雲斷暮的袖子不放。雲斷暮沒有撥開她,只是看著她笑了笑,“不走就不走。”
雲懷蘇心情一片大好,“師父雖然讓我儘快回去,但是我還不想離開師兄。”她親暱的又靠的雲斷暮近了點。“好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般。”雲斷暮輕輕拿開了她的手,“快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這裡。”
“好,師兄,我這就去收拾。”雲懷蘇像得了糖吃的小孩,喜滋滋的跳了出去。
莫休見雲懷蘇離去,向雲斷暮走近了幾分,“居探子來報,楚儀國內發生動亂。作亂者正是前朝皇帝的嫡長子宛天嘯。”
雲斷暮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如今拓跋驍想利用長歌控制楚儀,但遇上這個契機,長歌必會聯合宛天嘯,擺脫拓跋驍對楚儀的控制。不如趁此機會,帶長歌離開青崎。師父的事以後再了斷也不遲。雲斷暮思及此處,心下有了計較。“莫休,我明日要去宮中,恢復本王的身份!”
莫休心下一驚,抬起頭看向雲斷暮,“門主為何……”他一開口卻又生生閉上了,雲斷暮冷哼一聲,沒有直接回答莫休,“是他逼我的!”
雖說之前雲斷暮因為銅雀的事情不得不幫拓跋驍,但無奈事事難料,偏偏遇上了宛長歌,他不想再把她也拱手相讓!
莫休清了清嗓子,又道,“門主,拓跋軻的事情……”雲斷暮自然不會忘了他,“他糾纏懷蘇,無非想威脅我。”他頓了頓,“扳倒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兩人話音剛落,雲懷蘇又蹦蹦跳跳的進來了,“師兄,我準備好了!”雲斷暮見她進來,面上的表情一鬆,又勾起了嘴角。“我們走。”
莫休頭上帶了一頂大大的斗笠,馬鞭一甩,兩匹馬立即拖動那輛低調的馬車向前奔去。
車內,雲斷暮和雲懷蘇相對而坐,他們之間的小几上擺了一盤棋。“師兄,這棋局我們下了這麼多年,我現在都厭的看都不想看。”雲懷蘇滿臉嫌惡的看著那盤棋局,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此時皺在一起,像極了包子。
雲斷暮瞥了她一眼,“若是你不想下棋,儘可以下車。”他話語中不無調笑。
“師兄,你……”雲懷蘇從來對他的無賴個性束手無策,“若不是我,誰受得了你這個脾性。”雲斷暮聽了這話,放下了手中將將拈起的黑子。他眼神飄忽,竟是想的出了神,輕輕笑了出來。
雲懷蘇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師兄,你魔怔了嗎?”他向後面的椅墊上斜斜一靠,“有!”他閉上眼睛假寐。雲懷蘇只當是他為了噎她找的不像話的藉口,並沒有再追問。見他裝死,也就沒有再鬧,索性也靠向一旁的墊子,睡起覺來。
此時雲斷暮想的自然是那張倔強的臉,明日,只等明日上朝一搏,“我來帶你離開。”他的聲音細如蚊鳴,飄散在空氣裡。
☆、第八十一章:暮王爺
有些日子總會如期而至,就像不管一件事情被塵封了多久,總會有一天,會出現一個人,吹開塵土,讓事實浮出水面。顯然,今天就是這樣一個日子。
拓跋驍顯然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弟弟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讓他重新站在他面前。
朝堂之下的一干大臣紛紛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瞄向殿前站立的那個挺拔身影,“早就聽說先帝和先後有兩個兒子,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呀!”
龍椅上的拓跋驍眉頭緊蹙,他一直盯著下面站著的雲斷暮,“斷暮,你……”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雲斷暮出現的太過突然,他之前雖知道雲斷暮會來,但絕不是為了身份一事。
雲斷暮坦然一笑,“皇兄,當年父皇和母后因為輕信了妖人,才會棄我於不顧。”他又直直的盯著拓跋驍,“而今皇兄你當了皇帝,難道不該為我這個做弟弟的做主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下面的大臣一時又議論開來。
“按理說,先皇血脈不該流落在外的。”
“是啊,是啊……”
拓跋驍壓下心頭的火氣,微不可聞的長舒了一口氣,“朕自然不會再棄你於不顧。”
他剛登基之時,就四處尋找雲斷暮的下落。沒想到雲斷暮卻自己找上門了,他自然欣喜,想讓雲斷暮認祖歸宗。可雲斷暮親口說過,他願和皇家再沒半點瓜葛,自己找上門也只是想為師父銅雀翻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