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是帶著一分哭腔,“可是憐兒,你知道嗎?我是怕他出事,若他真的出事了……”她穩了穩聲音,“至少從此我心裡也算有了個結果,不用再渺渺無期中期盼著他回來,這一年,每一天我幾乎都是在期盼中熬過來的。”
她紅了眼眶,憐兒終於不再說話,好半響才出聲道,“看來王爺說的一點也沒錯”見水慕兒探尋的看向她,她繼續道,“當初王爺臨走時留了我和行風兩人在你身邊,就是怕萬一他有了意外,你會衝動,而今看來卻是丁點兒沒錯。”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攔不住夫人,可我也想請夫人放寬心,王爺斷不會這般輕易便出事。”
說完,她轉身出了門,兩個時辰後,當她再出現在門口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包裹。
“這是常日裡要用的衣服,鞋襪,我每樣為你準備了兩套”她極快的開啟,又極快的繫好包裹,“一月,我只給夫人一月的時間,我不能背棄王爺,若一月之後夫人沒有回來,我即便是用毒也要將夫人帶回來”
她起身從自己的腰際探出一個荷包塞到水慕兒手裡:“這裡是藥性極強的迷香,說不上一步倒,但至少不會讓人輕快的走出三步,你帶上它,遇到什麼情況可以為你護一刻的周全!”
水慕兒看著她精心準備的一切,又是感動,又是難過,最後只得化一絲淺笑留在唇角:“你放心,我一定快去快回”
。
許是因了戰爭的吃緊,對於兵士的選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只要你年輕,只要是男子一律會納入軍隊編排。意料之中的,水慕兒順利透過,被納入新兵訓練營中。
古代的軍營生活顯然比現代的那些個軍訓殘酷百倍。頂著毒辣辣的太陽在練兵場操練,水慕兒汗流浹背,一天下來幾乎是夠嗆。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強忍著,連日的曝曬,她都幾乎可以與非洲黑人相媲美,好在半月過後,許是上頭覺得他們這群新兵大抵差不多了,這才有了上戰場的機會。
水慕兒當然不會是真的想上戰場,這日到了大軍紮營的目的地,他們一波新兵被派到離主帳最遠的一處地方紮營。
水慕兒趁著夜色中濃,第一次悄悄的打探了去。
俘虜隨大軍移動,這是水慕兒一入軍營便知道的事,所以這才迫切的想來大軍的駐紮地。
南偏北的大帳內,烏黑一片,如果水慕兒沒有記錯,那應該就是關押俘虜的地方。
悄悄的避過巡夜的將士,水慕兒偷偷的潛近。
卻正在這時只見一團團火焰朝這邊湧來,顯然是大批的人要過來。水慕兒慌忙躲在了大帳後面。待那群人徐徐走近,水慕兒這才看清了他們的模樣。
來人一共五人,其中二人是握火把的隨從,另外三位顯然是主角。視線從那三人臉上掠過,水慕兒幾乎驚得叫出聲。
只見那右側一名黑衣男子,長髮高束,唇角似笑非笑,一雙褐色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身側那臉上帶刀疤的男子,舉手投足間極為客氣。
“既然是大皇子要找的人,我赫連城自然給你這份人情……”
模模糊糊的聲音從耳邊飄過,水慕兒尚來不及聽清,便見他們一群人已經入了帳內。
餘下的內容她便是想聽也聽不到了。
一無所獲的往回走,水慕兒只覺腦袋如同漿糊般越來越重。
蕭鳳羽怎麼會出現在南漠大軍的軍營裡?
他不是與蕭鳳鳴認識嗎?
蕭鳳鳴……蕭鳳羽。心中有什麼湧出之時,忽的聽得一聲大喊,待她反應過來時,只見幾名巡夜計程車兵迅速朝她靠近,水慕兒下意識的想跑,可是腳下一個打扮,她竟一個不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有什麼“砰”的一聲斷裂,待反應過來之時,一頭青絲已如幕般散開,那些原本還驚疑她是敵是友計程車兵這下俱是沒有絲毫遲疑的朝她湧來。
“說,哪裡來的刺客!”
冰冷的長槍直指喉口,水慕兒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便只見一人上前重重的將她雙手剪於身後,像擰小雞一樣將她擰進了那間關押俘虜的大帳。
“回將軍,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
有人大聲稟報,隨即水慕兒被大力推到地上。
手臂火辣辣的痛,連嘴裡也滿是塵土的味道,水慕兒重重的咳嗽了聲,這才發覺她被帶入到了俘虜大帳內。
雙眸下意識的在俘虜中間搜尋,偌大的大帳內,關押了近百人,水慕兒匆匆從眾人臉色掠過卻都沒有看見蕭鳳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