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
水慕兒並不十分認識路,她只知道挑大道走!
先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視線逐漸模糊她胡亂的抹了把臉。不會的,他斷不會騙她,更不會就這麼離她而去!
眼前忽的一晃,竟有一人騎了馬立在她的身前。水慕兒險險的勒住了馬匹,雙眸泛紅的看著眼前的人道,“你早就知道”不是疑問,是肯定。
男子垂眸點了點頭,“那日你來時我便知道了”
水慕兒驀的有些恨意的看向他,“你竟早就知道?”
“是”他抬起頭,“他這般做是為了保你安全,行軍路上兇險萬分,他斷不可能帶你在身邊,自然,若是將你留在京城他也是萬萬不放心的,唯一妥善的辦法只有將你留在我這裡”白禦寒靜靜的看著她輕嘆了口氣,“慕兒,你該冷靜,他這般保全於你,若你這般便回了去,豈不是辜負了他如此費盡心思的安排”
“可是而今他生死不明,我怎能安心呆在這裡!”艱難的說出那四個字,水慕兒眼瞧著對面的白禦寒無半分驚訝的面容不可置通道,“你早就知道”
白禦寒垂下眸子深嘆了口氣,“若你執意要回去,我自攬不住你,只是請你萬萬要保全肚子裡的孩子”
水慕兒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你懷孕了”白禦寒淡淡的開口,“只是而今才不過剛滿一月,所以你要萬事小心不易情緒過激”
聞言水慕兒半驚半喜的撫上小腹,那裡竟已有一個小生命了?
她又哭又笑,手指顫抖著,“一月了……”
見她這般模樣,白禦寒驅馬上前遞給她一個瓷瓶,“這個你拿著,必要時可以護你腹中孩子一命”
水慕兒驚異的伸手接過,半響感激的看向白禦寒,“謝謝你”
他卻只退後半步淡淡的頷首,半響道,“或許鳳鳴並沒有……”
“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水慕兒堅定的握了手中瓷瓶,“因為我和孩子在等他!”
聞言,白禦寒淡淡的瞥了眼她,“如此我便送你到這裡”他避身讓開,眼瞧著水慕兒打馬而去,滾滾沙塵中只看到她素淨的衣衫飄飛片刻便消失在了盡頭。唇角動了動,他終於一言不發,驅馬返回。
知眼我出。幾次走錯了方向,水慕兒都只得打馬而回,這樣兜兜圈圈到了傍晚時分才看到京城的大門。
入了城,一路直奔王府,她幾乎片刻沒有歇息的奔走了一天,待到王府時早已筋疲力盡。
“站住!”
方才翻身下馬便被一把寒劍擋住了去路,那劍雖未出鞘,水慕兒卻仍然能感覺出它的寒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有士兵模樣的人舉了火把走近道,“皇上有令,所有與亂臣賊子交好之人一律不得探視”
“亂臣賊子?”水慕兒看了眼緊閉的瑾王府大門不可置信,“這裡可是瑾王府”
“說的就是瑾王!”那官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兩眼嘖嘖稱奇,“模樣倒是長得俊俏,說!和瑾王府的人有何私情?”寒劍一指,頓時好些人圍了上來,水慕兒這才看清原來瑾王府竟被一眾人團團包圍。
怎麼會這樣!自己只不過才走了一月所有的事情居然都變了。
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堂堂瑾王府居然會被圍困,還說什麼亂臣賊子!
水慕兒不可思議的看著把手在瑾王府四周的官兵。不行,她一定得弄清楚情況。
“沒……”她慌忙的後退一步,“我和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關係”她猛的上了馬轉身離開。馬兒賓士在寂靜的小道上,水慕兒直往行院方向而去,不出意料的是行院同樣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
無奈之下,她只得打馬回尚書府。或許爹爹會給她一個答案。
這樣一來一回已至半夜,只是尚書府卻依舊燈火通明。水慕兒來不及多想已經急急拍打尚書府的大門,不過片刻管家便開了一條門縫,見到是她猛然一怔,片刻後卻是狂喜。
“小姐,你的臉……”他又是哭又是笑,急急的請她進去,“若是老爺夫人知道小姐的臉好了,定然高興死!”
水慕兒因心中有要事急急的要見水延年,也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道,“我爹在哪裡,我要見他!”
管家愣了愣,看她急切的模樣慌忙道,“老爺在書房!”
來不及多想,水慕兒便直奔書房而去,因為太多匆匆,壓根都沒有聽到管家口中的“老爺在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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